温医生犟不过温太太,只得任凭她处理。这几张纸藏在这个地方,连温医生都不清楚。
……
摸到几张纸还在,温太太一屁股坐在马桶上。她脑袋活动开了:难道是老公收受医药代表提成或者回扣的事被人举报或者被其他案子牵连出来了?
前不久院长被带走后,放射科主任也被带走了。给他们开了那么多的检验单,一张胶片也才几分到一毛多钱不等的提成。这事被放射科长交待了?
有这可能!但吃药品和器材回扣,这个是医院医生再普遍不过的现象,一般退点钱就会平安无事的。没有什么值得焦虑的。
温太太经过分析,最终认为老公只是去配合调查,应该没有什么大事,这时悬着的心才渐渐放了下来。
突然,温太太想到蓝玛瓶了,会不会是那个骚货出了什么事呢?她那个老头那个样子了,她都会去弄个遗嘱。她要假病历的目的是去证明遗嘱,她都没有提前告诉温摘星。温灾星,你这个傻叉。
这个蓝玛瓶害我老公不浅,我得找她理论理论,要是为她办事出了事,现在得叫她把我老公的事情尽快摆平,把人平安救回来。不然老娘要和她翻脸。听老公说她的关系网宽,警局、法院里面也有人。那这些关系这时就得动用起来。
温太太心急火燎地拨打了蓝玛瓶的手机。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拨了几次,这机械似的声音重复响起,大白天关机,看来这是凶多吉少的预兆,“特么的,烂人!”温太太生气地扔下了手机。
……
两辆车在山路上行驶了将近两小时,由于黑头套透过来的光线由亮又变暗了,温医生感觉自己被带进了一间房子。听到开锁声和人员之间的相互招呼声,最后他被带进了一间很暗的屋子里面。
“坐下”
听到命令声,温医生缓缓坐下,有人过来打开他一只手上的手铐,温医生低头一看,从头套的缝隙里,看到手铐又铐在了座下蒲团侧面的一个铁环上。然后那人起身摘下了他头上的头套,把眼镜递给了他。
由于光线不是很亮,温医生的眼睛一会就适应了。
有人问话:“现在开灯吗?”
另一人望了一眼温医生,回复道:“可以开灯了。”
温摘星不由自主地闭了一下眼睛后,他戴上眼镜,慢慢睁大了双眼。
房间有近二十平米,四周全部是灰黑色软装,桌子棱角都包有泡沫,可能是怕被审讯人一头碰死不好交差。
房间内有两张桌子,桌子和门之间有一个直径40公分,半米高的蒲团,两边伸出有两个铁环。温摘星的一只手就被铐在蒲团的铁环上,房间的前后都安装有摄像头。
准备审讯的两人坐到了桌后,忙活一阵后,一人开始了问话。
“温医生,我们把你带到这里来,还对你办公室和住房进行搜查,把你家用电脑和办公电脑都抱走了,我们还拿到了几张你两口子的银行卡。我们把你带到这里来,你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
温摘星口气坚定的说道:“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我再一次提醒一下你,蓝玛瓶起诉的遗嘱继承案啊。龙大妹起诉医院服务合同纠纷案。还有……”
温摘星:“他们告医院这个案子,法院都判了,我到底有没有乱来,你们直接看判决书就知道。而且他们没有上诉,就说明他们认可了一审判决。”
“哼哼……你们的手法高明呀!这个我们了解过了,两个法官可能连手在里面做手脚了。我问你,一个法官罢审、正式审判时又换成庭长,是怎么回事?开庭前原被告之间的证据应该进行交换,而这两个法官都没有办。还有,最关键是法官没有告诉他们,这个案件已经由小案子案件转变为了普通案件。才导致他们错过上诉期限的。这个案子他们在持续申诉。你看他们的遗嘱继承啊,一审完了就完了吗?做那么多的动作,把简单的事情搞得那么复杂,法官是有意还是无意,你应该清楚吧。”
“……”温摘星一时语塞。
“而且我们正要问你的是,你的病历记录里面那么多问题,可以说稍懂点语言的人都能查找到,法官却判你和医院胜诉。我问你,你有没有找你们院领导游说过此事。你有没有给法官进贡?“
本想回答一句“我拒绝回答你们提出的任何问题。“一想到自己没有律师,温摘星放弃了这样回答,他这时恢复了北方人的血性,他扬起头,用另一只手推了推眼镜,有点高傲地回答道:“我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们还是自己看判决书吧。“
审讯员显得很有涵养,没有任何表情,随后他们又问了他好些问题,温医生都基本上保持沉默。
……
一会一人的手机响了,他向另一审判员示意后,他拿着手机就开门出去了。
另一人见室内就两人。那人气势汹汹地问:温灾星,你到底招与不招?
见温摘星仍然不言语,那人面带凶光,走了过来,趁他不备,他抬起腿,不由分说地向他蹬了过去。
“妈的呢。你嘴还真犟。”
这脚蹬在温摘星的肩膀上,“哎哟“一声惨叫,他顺势一下就躺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