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站在桥头喝酒,看着桥下滚滚江水,风习习吹起发稍。
“什么情况。”我问。
“没什么情况。”他看着远方,远方是即将落下的太阳。
“下一个见谁?”他既然不想说,我也不想多问,人总是要有自己的秘密。
“缓缓吧,这片土地,好久好久……”
我们在那个小镇上住了近一个星期,每天到寨子里转转,上菜市场逛逛,买倒是不买什么,初木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寻找着自己的根。
预计离开的最后一天晚上,初木让我打了一通电话给光,电话铃响了好久她才接起来。
电话那头是冷冰冰地声音,这个号码我没告诉她,所以她有所警惕也是可以理解的。
“能听出来我是谁?”
“刘启宇?”
“嗯。号码没告诉你,怕你不接。”
“差点没接,有什么事么?”
“嗯,没什么大事。我明天打算启程了回去了。”
“啊?我以为你早就回去了,怎么不说?那天都没好好说上几句,要是知道你今天才走,怎么也得好好坐下来吃上一些东西,这边玩的地还是蛮多的。”她是客套话,我听得出来,如果我猜得没错,她和初木有什么心思的话,她绝不会想见我。
“下次吧,打电话就是想和你说句话。”我说完这一句,把手机递给初木,实际上是他想说一句话,我很担心他的声音被认出来,但初木坚决如此。
“什么?说吧。”
“谢谢。”初木声音压低了些,和平常说话的声音不大相同,我松了口气,总不至于听出来吧,要是听出来我就说是有一口痰卡着了,所以说话声音变了。
我接过电话,故意咳了两声说:“咳咳!嗓子不太舒服,就是打算谢谢你的款待来着。”
电话那头沉默了会,她才轻声应了一声:“嗯。没什么挂吧,下次来告诉我一声就行。”
都不等我再说什么,她就挂了电话,我两手一摊看着初木,他笑了笑站到阳台上看看天上云卷云舒。
……
这一站,我们去见有。他已经结婚了,凭着他颇具影响的毕业大学和出色的管理才能,他现在已经当上了副院长。
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妻子给我们开的门,而他正坐在客厅里逗着他女儿,他的妻子就是我见着他那次餐馆里的小姑娘,我记得她叫雪。
有激动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过来就给了初木一个大大的拥抱,放手之后又仔细打量了半天,他一拳打在初木的胸口上。
“嘿!我就说你没那么容易挂!”
初木笑着搂过他,摸了一下他的头,然后向雪问好:“弟妹好!”
“得了吧!我比你大!怎么也得叫嫂子!又占便宜。”有一面笑着一面没好气的说。
我没管他们俩,笑着向她点点头,“你好。”
雪见过我一次,从她还没反应过来的神情看,她明显记不得我们了,初木和我先后向她问好之后,她才慌里慌张的说:“你们好,你们好!快请坐,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