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我们吃的火锅,格调还不错,三个人要了两瓶小白酒,如可说了些她到处旅行看到的趣事,而我和初木虽然也有谈论自己,但都默契的避开林村这件事。
酒过三巡,仨人都有些微醺,如可仰头干掉一杯酒,我和初木拍手叫好,谁知道如可骂了一句。
“好个屁!”她眼皮子上下打架,我和初木以为她醉了。
“启宇!我问你!你为什么抛弃我?”她厉声质问我。
我一下蒙了,当初她两次离开,我都心如死灰,她成全了那人的爱情,为什么我就得等待?
“我在这里等你,等了你这么多年,我知道你会来的。”她声音渐渐小了。
“如可,如可。你别激动啊,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初木极力劝她,生怕她神情激愤做出什么傻事。
“来了,你还是来了。你干脆别来啊,干脆别来啊。”她说着,流下泪来,就这么看着我,眼睛也不眨,泪水大滴大滴落下。
“他呢?”我问。
她知道我问谁,或许那个人在她生命里同样重要,于是她沉默了一会,扭头把眼泪擦掉,“死了。”
“我给你写了信。”我说。
“我知道。你应该来找我。”她坐了下来,情绪变得稳定下来。
“为什么不是你来找我。”我端起面前的酒,一口干掉。
初木看着越来越不对,他站起来说:“我出去买包烟。”
我和如可没有留住他,这件事需要我们自己解决。
“每次都是我找你,我受够了。”她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我,充满恨意。
“我也受够了等待!”我毫不惧怕的迎上她的目光。
她终于认输了,默默低下头来,这次没有眼泪,她声音低沉,像是幽诉:“莫妮卡呢?”
“死了。”我说。
“怎么死的。”
“死了就是死了。”
她深吸一口气,把酒重新倒满两个杯子,我看到她眼睛里眼泪再次蓄积。
“为什么不来找我。”我再一次问。
“不想,你总得自己迈出步子才能去到远方,不能让远方自己来找你吧?”她把酒喝光了,又倒上一杯。
“你去了所有你计划去的远方,唯独我,你不闻不问。”酒是什么,是消愁物也是生愁物。
“所以……”
她沉默了一下,又说:“我们只能错过对么?”
“你不来,我不往,结果只能错过。”我说。
“嗯,那你为什么要来?就是告诉我我们错过了?”她亦哭亦笑。
“我是来告诉自己的,只是没想到你还在等。”我感到一丝愧疚,这么多年她还在等。
“不等了,祝你幸福。”我们碰杯,释然也好,背负也好,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祝福你。”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