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通死亡连环call——来自老色鬼。
钱一箬也不心疼钱,就在死贵死贵的火车站里买了双丑的不能再丑的,以前洗澡堂里的那种深蓝色的男士凉拖,穿上脚,就直往停车场奔。
远远地看就像一阵风,在来往旅客的空闲间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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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瞬间移动”,钱一箬绝对会“凌波微步”。
不然,哪能如此之快在最东北角和最西南角,这样的最长对角线上来回移动!
还在办公室讨了老色鬼一顿数落……
“你看,她的衬衣在进去之前明明不这么皱的。”
“是啊,裙子故意穿这么短。”
“对啊,来公司才3年,已经是总经理的唯一女秘书了呢!”
“没有点非常规手段,能有啥捷径这么快就爬到高位?!”
“你说这一进老总办公室就是半个小时,老总是不是年纪大了,不行了?”
“你懂啥?这是甜点,正餐可不是这时候吃的。”
前台的两个青涩模样的小姑娘窃窃私语,一板一眼。
没想到会被当事人听墙角。
钱一箬步履高挑地从前台走过,特地顿了下脚步,把刚才买的那双丑不拉几的男士拖鞋扔在前台的垃圾桶里。
前台两个小女生写满惊恐的眼睛瞪的比平时看见杂志上的帅哥都大上好几倍,嘴巴大张着,活像那中了蛊的僵尸。
时间像是加上了休止符。
两个女孩见鬼似的表情僵持了好几秒。
钱一箬满意地扬长而去。
流言蜚语嘛。
早就习惯了。
这点抗压能力还没有,怎么能从陵大那高手如云的学习怪人中脱颖而出。
钱一箬大学一毕业就来到这家公司,也是从那小小的前台做起,不过三年的时间,她已经从一个小小的前台,摇身一变,成了这家分公司的总经理秘书。
然而,同期进来的前台们,由普通前台荣升资深前台,通通受制于钱一箬。
以致,迄今为止,还在三一群四一党地聊着今年高考的省状元是哪个市,再延伸到各省的省状元,最后回聊到省内各市的是状元,还不忘跟新来的前台们说一句自己是某一年的省状元的同学。
钱一箬早就听腻了,什么郦鑫印,郦鑫印的,听的耳朵都长茧了。
钱一箬现在也算是四面楚歌了,所以怎么说呢?以前老师都骗人的,太认真了也不好。
钱一箬以最短的时间爬升到最高位,非但得不到赞赏的目光,反而惹了一身腥。
什么爬床门,下作的手段了,全往钱一箬头上戴高帽似的一个一个往上扣。
刚正不阿如钱一箬从不觉得自己哪里做的不对。
当然流言蜚语也并非空穴来风。
这个种曲折,钱一箬从不否认,但也从不留下把柄。
口说无凭啊。
有什么拿证据啊。
这,就是钱一箬的做事做人酷拽风格。
话说,这老色鬼这次又再打什么如意算盘?无缘无故要钱一箬联系什么保险公司?
钱一箬一回到车上,扫了眼老色鬼给的名片,随即扔在车里杂物中。
没什么特别的,就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一张名片。
除了没有中文。
装什么逼规格?
钱一箬很鄙视这种崇洋媚外的人种。
其实,生活不易,估计人家也是为了方便做业务,针对外国客户专门定制的名片呢。
这要是搁以前钱大小姐都懒得想一下,更别说换位思考什么的,还总结陈词表个理解,那更是天方夜谭的事。
事到如今,今日不同往日,张扬跋扈的钱大小姐也只能低下那高贵的头颅,替人家卖命打工,喝酒喝到胃穿孔,还要时刻警惕性骚扰,有时也免不了忍受那些色眯眯的眼神和油腻腻的肥大粗手的抚摸。
真他妈恶心到吐。
要提高市场业绩,能怎样?不就摸个大腿,小手之类的,有啥了不起。
谁能想到,她钱一箬有朝一日也会沦落到为钱卖命的地步。
钱一箬,钱一箬,父母给她取这个名字的本意是好的,希望钱一箬一箬的。
可曾想?!
她这只箬是竹篾材质的——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