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里下人的福利还是很高的,每人住的是单间,只不过每一间都十分之小,走两步便完了。
陆离推开自己微微破旧的木门,里面是一派干净整洁,床头还放着几支野菖蒲。菖蒲被照应的很好,绿的发油,长得郁郁葱葱。
第一次踏进陆离的闺房,钟语银可谓是好不激动。提着裙子便往里面跑,也只一个小小的房间,不过片刻已然给她逛了好几遍。
就在钟语银走走碰碰之时,陆离就自觉走到了自己掉红漆木桌面前铺展文房四宝。钟语银摸摸长的正盛的文房四宝,双眼悄悄窥视着后边的动静,当看到陆离风姿绰约的研磨时,她又忍不住感慨:造物主给与陆离强大的男主光环了。
陆离看着墨色愈加浓黑,对着正在玩闹的钟语银道:“不是说要练字吗?怎还在玩闹。”
“嘿嘿。”钟语银不好意思的朝陆离吐吐舌头,提着裙子一步作两步的飞到了陆离跟前来,双眼发亮的看着陆离。
陆离扭头看一眼她,倏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伸手轻轻拨动了黏在她脸上的发丝。不可否认,在触碰到钟语银的脸时,他清楚地感受到了自己心跳加快的声音。
钟语银的眼睛也是瞪得老大,等着陆离帮她拨好凌乱的头发后,她便立即窜到了桌子前面提起笔,试图化解面前暧昧的气氛。
钟语银练簪花小楷练了好几个世纪,字可谓好不好看,她认真的在纸上写下“高余冠之岌岌兮,长余佩之陆离。”
别人都说认真的女人是最有魅力的,钟语银也不意外,她认真的神情迷乱了陆离本一如死水的心,也在陆离的心中掀起惊涛的波浪。
陆离在心中诚恳的告诉自己,决不可对她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他是配不上她的,她值得有更好的人同她厮守一生。可心里的另一道声音同时也在反驳,他是配得上她的,总有一日,他会考取功名,骑着白马,风风光光的将她迎进自己的心里,守护她一辈子,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陆离心中痛苦的挣扎,钟语银全然不知,她停下笔,看着自己工工整整的字,开始对着陆离炫耀:“离哥哥,怎么样!我的字是不是很好看?”
陆离哪还会有精力看什么诗字,随口便附和:“恩,很好看。”
“那我教你写字好不好呀?”钟语银激动地道。
“.....不用了,我突然想起今日还有柴没砍完,我....先走了。”陆离越看着她的笑颜便越发惊慌失措,于是,他落荒而逃了,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钟语银则是觉得她越来越这个死闷骚了,噘着嘴,很不高兴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