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是从襄南王城飞过来的,白鸽左腿上还挂着一个精致通透的叶子,就那叶子,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是哪为官家的标志。
叶子是苏家的,这就说明信是从太尉府飞出来的。
“小侯爷还是快些将信拆了吧,好让我看看我父亲写了什么。”苏折邶催促着。
尧倾倒也不急不缓,将信拆开后便读了出来。
“尧倾亲启:
折楠走失,还望骁定侯府倾囊相助。
太尉府苏同舟。”
“哈哈哈——”突兀的声音从苏折邶的嘴中发出,不知是嘲笑还是只单纯的想笑。
这信如此之短,像是一点儿也不上心,倒像是站了笔墨随便一写。
苏折楠有些想要扶额,她这算是失踪了,然后父亲正在四处广发求助信大海捞针地寻找她?
尧倾嘴角动了动,碍于怀景在此只能淡然道:“传闻怀王有位未婚妻,不知是不是太尉府走失的这位?”
很明显这是一句废话。苏同舟临时这么一封信,她离家出走的事不仅让她的未婚夫知道了,还让绪阳王知道了,从远远的襄南王城传到梨花镇,像是再过几日整个天下都知道了。
怀景像是迫于无奈,只能勉勉强强应和着:“小侯爷跟太尉府的人都很熟?”
尧倾摆摆手:“哪里话?我同折楠妹子熟的有些过分,怀王你用词不准确,不过你这般面貌我若是折楠想必我也逃。谁会在家待嫁?”
怀景道:“呵呵——”
尧倾一边牵着苏折楠的手,一边开口欣慰地道:“木南妹妹,你说若你是苏折楠你嫁是不是嫁?”
这个问题明显带着挑衅,不管答与不答都是想落了怀景的面子。
苏折楠道:“若是皇命需得嫁,若无皇命则不嫁。”
“木南姑娘家住何处?这个怀姓少见的很啊!”怀景抑扬顿挫地问,眼中精光大盛,“姑娘藐视权贵,如此胆量让人好生佩服,竟是连皇命都搬出来了,你说你是不识人呢,还是装傻充愣呢?”
苏折楠即不是不识人,也不是故意作蠢,而是与在座三位演戏,自始至终只有怀景不知情。如此这样将怀王玩弄与股掌之间,若是来日与此人成亲,她怕是难逃惩处。
“梨花镇的怀家,与骁定侯府实为亲家。我自幼与尧倾小侯爷青梅竹马。王爷难道不知道吗?”
此言胡编乱造,不能信。
但是有一瞬间,苏折楠以为自己编造的已经够假的了,可楼子凤竟是千钧一发之际拽着尧倾的衣襟就往面前的桌子上撞,他全身已经气的发抖了,“青梅竹马?是不是还两小无猜?你侬我侬时是不是牵个小手亲个嘴儿?!”
继而拉住尧倾的衣襟又往地下推。
“子凤!儿时当不得真啊!啊啊啊啊——凤儿!”
苏折楠见不得尧倾受伤,只能徒劳地拽着尧倾的衣角对着楼子凤替尧倾告饶:“王爷,小女言错。小侯爷只是幼时关照过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