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笑出了碧水渊,沿途打听着去天凤镇,那是一个比望水镇要大好几倍的繁华大镇。
夜色笼罩,大雪仍然飘洒狂下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连笑又冷,又饿,心想:“在守灵境这么多年都不饿,怎么刚出来,那么容易饿啊?要是有壶酒喝就太好啦!又抗冷又解饿,哈哈!”
望见前方似乎有个很大的破庙,连笑见有亮光,就走进去啦!庙宇巨大却很破烂,正中有一个两丈多高大的佛像,左右两侧各一个一丈高的佛像,全是蜘蛛网和灰烬。屋顶还有洞,雪花从洞口飘飞进来。
连笑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但正中间却有一堆篝火,烧的正旺,还烤着一只鸡,篝火旁还有一个酒袋。
连笑摘下慕离,坐在篝火旁惊喜道:“天哪,这是谁那么懂本尊啊,这鸡也烤熟啦,酒也备好啦!哈哈,那本尊就不客气啦!”
连笑拿起酒袋喝了一大口酒,道:“‘天子笑’!南子坞的‘天子笑’!还是十四年前的味道啊!”
撕了个鸡腿开始吃起来,边吃边喝道:“鸡肉就酒,越喝越有啊!哈哈哈!”
连笑坐在篝火旁,望着庙外漫天的飞雪,吃着烤鸡,喝着天子笑。自言自语道:“还是外边的世界好啊,本尊这一天过的甚是充实!虽然这庙是破了点,就凑合住一宿,这冰天雪地的,能有这篝火,烤鸡,天子笑,本尊甚为知足啊!”
“你谁啊?怎么偷喝我的酒,吃我的烧鸡?”突然风柯从佛像后面冲出来大喊道。
连笑回头看,发现是风柯,图哲,图新三人。
风柯:“怎么是你啊?白天害我被舅舅训,晚上又偷我的酒喝!”
连笑:“谁偷啦,我进来时,烧鸡和酒就在这了,我还以为是佛祖显灵,给我准备的呢!”
风柯:“什么佛祖显灵啊?这是我的!”说着去抢连笑手里的酒袋。
连笑一个旋转躲开。又喝了一大口,道:“这就说嘛!哪来的南子坞的‘天子笑’?”然后将酒袋递给风柯,道:“还你!”
风柯接过酒袋,摇了摇道:“满满一袋酒,你喝的还剩这点?”
连笑:“怎么?你嫌少啊!那还给我吧!”
风柯拿着酒袋躲开道:“我的,凭什么给你啊?”
这时,图哲图新走上前来。
图新:“姑娘,你怎么也到这破庙来啦?”
连笑转身看了看图新道:“姑娘?你是喊我姑娘?”
图新:“是啊,姑娘,有何不妥吗?”
连笑心想:“也是啊,我容颜还是二十四岁时那样,喊姑娘也没什么不妥!”然后微笑道:“没什么,哦!你们怎么从后面出来的啊?”
图哲:“我们去庙的后面设法阵啦,要捉一只妖兽!”
连笑:“啊?什么妖兽啊?”
图新:“是一只狼王,甚是凶悍,姑娘,你怎么孤身一人来此啊?”
连笑:“哦,我迷路啦,又冷又饿,看见有亮光就进来啦!”
那只烧鸡的两个鸡腿已经被连笑吃完啦!图哲从风柯手里抢过鸡,撕了只鸡翅膀给连笑道:“姑娘,给你吃吧!”
风柯:“图哲,两个鸡腿都被她吃啦,我这一袋酒也被她喝了大半,你还给她吃啊?”
图哲:“我说风公子,这鸡呢,是我和图新打的,是我们的,不是你的,爱给谁吃就给谁吃!”
风柯:“那柴还是我找的呢,鸡还是我烤的呢!”
连笑接过鸡翅膀递给风柯,道:“给你,哎呀,拿着吃吧,我已经吃饱啦!不跟你们抢啦!”
众人坐到火堆旁,图新和图哲,风柯三人吃着烧鸡,风柯喝着酒。
图哲道:“姑娘,还没请教,你如何称呼呢?”
连笑沉思下,道:“哦,我姓天。”说着用手向上指了指。
图哲:“天,天姑娘!”
连笑点头示意,道:“嗯!”
图新拿出自己的水袋,递给连笑,道:“天姑娘喝水吗?”
连笑挥手道:“多谢公子,我喝酒已经喝好啦!”
风柯:“哼,这么大袋酒,我一顿都喝不完,被你喝了那么多,能没喝好吗?你一个姑娘家,怎么那么能喝啊?”
连笑:“不就喝你点酒吗?至于吗?”
风柯:“这酒可是我从南子坞带来的,别处没有的!”
连笑:“哈哈哈,是啊,我早就听说南子坞的‘天子笑’乃酒中上品,风公子,果真是好酒啊!有品位!这样的美酒才能配上公子这般的风姿英俊,翩翩如玉啊!”
风柯得意道:“你这话倒还中听!”
一旁的图哲怼道:“哼,夸你两句还当真啦啊?”
风柯要回怼:“哼,你就羡慕嫉妒吧,人家姑娘慧眼识珠!再说,这天子笑就是酒中极品,哎,你们东域禁酒,恐怕你们还没尝过酒是什么滋味吧!”
连笑拦着道:“行啦,行啦!再说,你俩又要打起来啦!哎,我问你们啊,你们不是去天凤镇追什么‘双十杀手’了吗?怎么来这破庙啦!”
图新道:“姑娘有所不知,据探子说,那个‘双十杀手’和天枭天的蛇女今晚在天凤镇会合,莫门主和星月阁六星主,在天凤镇布下了天罗地网,呵呵呵,用不着我们啦!而这里呢,有只白眼狼王近日出没伤人,我们就过来收服妖兽!”
连笑道:“星月阁六星主也去啦?双十杀手’那么厉害啊?需要那么大阵仗啊?”
风柯:“哼,什么厉害啊,都是子虚乌有的谣传罢了!只要是和魔尊血莲有关的,我舅舅和六叔叔就会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图哲:“嗯,风公子这是你说的少有的中肯之语啦!莫门主和六星主就是中魔障啦!”
风柯:“你才中魔障了呢?”
连笑:“停停停,你俩怎么没两句又呛呛上啦啊!”转身问图新道:“这位公子,我想请问啊,‘双十杀手’为何与魔尊血莲有关啊?”
图新:“具体我也不清楚,简单的说就是从十三年前‘焚莲之战’后,每年的十月初十,都会杀一人,杀了之后在额头刻下一朵莲花图案,取走刻下的皮肤。而莲花图案就像当年魔尊血莲额头的雪莲花图案,而魔尊血莲的生辰是十月初十,所以就有传言说,是魔尊血莲没死,每年寿辰杀人,刻花取皮,就是要复仇!还有人说,杀人者是魔尊血莲的傀儡,也有人说就是魔道的人故意作怪!”
连笑:“等等,十三年来,每年十月初十杀一人,还在额头刻花取皮,就没人见过杀手吗?”
图新:“应该没有吧,江湖传言不一,都不知道是否是同一个人?”
风柯:“哼,我觉得就是魔尊血莲本人,故弄玄虚而已!”
图哲:“哎,风公子,你刚才不是还说是子虚乌有的谣传,怎么这会儿又咬定是魔尊血莲啦?”
风柯:“我,我,我是说谣传她有多厉害是,以讹传讹!”
图哲:“得了吧,其实你也不确定,魔尊血莲是否还活着,只不过是想报仇罢了!”
风柯:“是,我是不确定,但只要跟魔尊血莲有关的,就该杀!”
图哲:“天哪,你这得多恨魔尊血莲啊!”
风柯:“她害了我父母,害我外公,戕害仙门中人,我当然恨她,哎,传说你们东域仙门的图涣的右手臂,就是被魔尊血莲斩断的,还有个图渊,不也是命陨天枭天吗?他们应该是你堂叔吧!”
连笑听后心中一凉,心想:“阿渊,阿渊,死啦?死在天枭天?”
图哲:“要,要你管啊?那是我们东域自己的事!”
风柯:“哈哈,是啊,你们东域自己的事,你们鹤然君不让你们管吧?”
连笑阻止道:“停,风公子,继续喝你的酒吧!”转身问图新道:“我还是请问这位公子,那个杀手究竟杀了什么人啊?”
图新:“据传,焚莲之战那年,十月初十那晚,原星月阁四星主姚绿娥被人毒杀了,额头被割去一块莲花图案的皮肤。”
连笑听后很惊讶,“毒杀的?”
图新:“茶楼里说书的先生是这么说的,是毒杀的,发现时全身都是紫黑色,还是在一个青楼里。”
连笑:“说书的先生?”
图哲:“是啊,茶楼里的说书先生很多都会讲‘双十杀手’的事,你没听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