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娘知晓林生是对江小瑜程小蝶两人每天蹭吃蹭喝啥活不干的行为有了意见，犹豫了一瞬后就道：“我明白了。”

话落，她看向江小瑜：“就是委屈江姑娘了。”

江小瑜嘴唇往下耷拉，如黑宝石一般的眼睛似乎是盈上了一层水雾，看上去分外委屈的模样：“没事，大不了我少吃点就是了。”

林生连看都懒得看她。

这般好吃懒做、贪得无厌之人若不是骊山学院之人，他早就将人赶将出去了。

——

一转眼一天便过了，月儿高高的挂在天上，似一轮银盘，地面漆黑一片，偶尔可从万家瞥见灯火一点，零零散散，如同天上的繁星。

已过了午夜，大家都睡了，江小瑜却是很有精神，程小蝶听从她的话，用特殊手法把李竹均招过来与江小瑜交谈，而她则双手环抱靠在窗边，时刻注意周围的动静。

习武之人可以夜视。

江小瑜穿着一件月白色春衫，头发全部都披散下来，一张小脸莹润洁白，眼睛如黑曜石一般水润，在从李竹均口中得知他还是没发现村中与萍娘来往过密的人是谁时，她颇有些嫌弃的看了李竹均一眼：“你咋这么笨，都这么多天，你竟然一点线索都没找到。”

江小瑜没有习武，看不清李竹均的模样，但能看清他隐隐轮廓，好似一大坨木桩子怵在面前，只是带着呼吸与温度。

在黑夜中，李竹均将江小瑜脸上的表情看得清楚，尽管很不想理会她，但听见笨这个字，他还是忍不住嗤笑道：“我笨，你怎么不说你笨？你伪装得这样好，她又怎会去找当初与她合手谋害林望水之人？难道你不知道打草惊蛇这个词吗？

别忘了，我只是来保护你的安危，并不是来帮助你破案的，现在能帮你这个忙，已经是看在死去的林望水身上了，你可不要得寸进尺。”

听见打草惊蛇四个字，江小瑜恍然大悟，下意识的忽略了李竹均后边儿的话，她喃喃自语道：“对啊，我可以打草惊蛇啊。”

反应过来之后，江小瑜瞬间翻脸不认人，朝着李竹均的黑影挥了挥手：“行了，你可以走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

李竹均直接就被气笑了：“你还真会过河拆桥的。”

“什么叫过河拆桥？”江小瑜理不直气也壮：“你自己说了，如果不是看在死去的林望水，绝对不会帮助我，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要感谢你。

而且都这么晚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觉得合适吗？传出去我还要不要做人了？”

孤男寡女？一旁的程小蝶有些纠结的抓了抓头发，开始思索自己在江小瑜心里是个什么东西！

李竹均则是轻蔑一笑，深邃的眼眸隐隐透出几分不屑：“我就没把你当女的。”

江小瑜：“……你可以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