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雍见到秦穆,脸色越黑,“怎么,你是来为你的好岳父求情的
吗?”
“启奏父皇,儿臣不知发生何事,却深信丞相大人的为人。丞相大人为西秦立功无数,父王定不能凭借片面言语冲动。”秦穆说道。
“果真如此。”秦雍冷笑一声,“太子你还记得当初李肃私自练兵一事吧?”
“儿臣记得。”秦穆说。
“李肃被抓,习明朝几次三番上奏请求翻案,他有何居心?证据确凿的事情,他是当朕眼睛瞎了不成?”秦雍说的用力,竟然止不住咳嗽了起来。
“父皇莫要动气,伤了身子。”秦穆眉头一皱,“丞相与李肃素来交好,求情在所难免。换个角度看,若父皇怀疑丞相也参与其中的话,那丞相为何要冒着被怀疑的风险极力要保下李肃一家?这也是极为说不通的。”
秦雍顿了一下,“依太子这么说来,习明朝和那事是一点干系没有吗?”
“儿臣以为如此。”
“呵,那他更有理由去救李肃的儿子。太子,你还是太年轻。习明朝此举分明就是在宣告,他不服朕的处罚,他认为朕是个昏君,皇家尊严岂容这半挑衅?”秦雍表情严肃,“秦穆你要记得,无论什么时候,皇家的尊严是不容任何人质疑的。”
上朝回来,秦穆是明白了,秦雍只是找个幌子,他心里清楚习明朝并没有参与私自练兵之事,可是习明朝救人的事明眼人一看便知,秦雍不能允许有人质疑他的判断,不用说是宰相,就是自己也不行。看来这次,习家真的凶多吉少。
习明朝入狱的事情很快便穿的沸沸扬扬,整个秦禾四处猜测,这位丞相的身上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苏言本在外探听消息,听到这事儿,魂不守舍的回到那破房子中,一言不吭。
李慕钦见她这个样子,问道,“外面可是发生什么事?”
她眼眶微红,转过头看着他,“我爹爹,被抓了。”
李慕钦心里一惊,“怎么会?难道,难道是因为我?”
苏言平稳了情绪,“皇上素来和我爹爹不和,可我没想到...我不能再坐在这里什么都不做,我必须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站起身子,一字一句,“我要回去。”
李慕钦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疯了?你可知道你一旦被发现,按照现在的局势,铁不定会给你一个什么样的罪名!”
“我知道!可我能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的看着爹爹冤死?眼睁睁看着小人灭了我习家?李慕钦,我不怪你,爹爹救你,出自仁义,我也不想要你自责,可最起码现在,我躲不下去了,我是习家的人,习家有难,我怎么能不和她们在一起!”苏言几乎是大声吼出这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