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家条件好像挺不错,家里基本上不怎么吃粗粮,还是以细粮为主,时常能吃顿肉打打牙祭,这世的娘做月子还能吃点红糖红枣补补血,甚至能喝上鸡汤养身子。
爷爷叫云明义,是县里好几家工厂的技术顾问,平时没啥事儿,只有厂里解决不了的技术问题才去趟厂里帮着解决解决,就这一个月还拿着几十块的工资,奶奶郑云淑早逝,至今爷爷也没再娶,自个儿带着俩人的独子过日子,直到儿子结婚,有了孙子,现在还有了孙女儿,就更不会有再娶的想法,尽管这时的他也才将将五十岁。
爹叫云昌德,是祁县公社的干事,一个月也拿着几十的工资。娘叫张翠芬,是县里供销社的售货员,娘家在白溪村,坐完月子重新上班一个月工资也有小二十。
有两个哥哥,大哥八岁叫云子松,上小学三年级,二哥四岁叫云子杉,太小还没上学,平时由爷爷带着,还给他启蒙。
现在一家子算上云子桐也就六口人,一个月有一百来块钱的收入,还有各种票据,在这个一块钱就可以买老多东西的年代,真算得上是吃穿不愁,羡煞旁人。
一家子住在这祁水县里的一个一进院子里,共有八间房,三间正房,正房两侧各有一间耳房,正房对面是倒座房,倒座房间数与正房相同,据说这是云家的老宅。但这个时期甭管是不是自家的祖产,能够一家人住一个院子的简直是凤毛麟角,只能说云家关系够硬。
时光匆匆,三个月过去了,张翠芬也早就出了月子去供销社上班了,云子桐秉持婴儿的本性,吃了睡,睡了吃,全家人当然除了太小的云子杉都感叹云子桐的乖巧,饿了就哼哼,想尿了也会哼哼,云子桐又不是真正的婴儿,当然更不会哭闹,所以只要云子桐笑一笑,大家心都要甜化了。
白天,因为儿子媳妇儿都去上班了,儿媳妇儿只有中午才会回来做饭,顺便给孩子喂喂奶,所以云子桐基本上都是老爷子带着,一回生二回熟,这都第三回了,老爷子抱人的姿势能不标准嘛,云子桐被抱的很舒服,间或悠闲的听听老爷子对二哥的启蒙教育,听二哥清脆的童声背三字经,千字文。这也能从侧面表明云家的底蕴还是不错的,毕竟在这个温饱也成问题的年代,还有多少人会去注意孩子的教育问题。
二哥云子杉还小,又跟云子桐朝夕相处,很快就喜欢上了一天一个样变得白白胖胖的妹妹,不时的在床边围着或者围着爷爷,想让妹妹叫哥哥,说些爷爷教的要爱护妹妹,保护妹妹的话,当然这时云子桐还说不出话,偶尔露个笑脸,咿呀几声,就让云子杉乐此不疲,也许妹控就是这么慢慢萌芽形成的。
晚上,爹下班回来,大哥放学回来就从张翠芬或者老爷子手中接过云子桐,偶尔同时到家的话,还得斗智斗勇,赢的那个才能抱云子桐。如果是爹赢,云子桐就免不了被各种举高高,如果大哥赢,云子桐会不时的被动动四肢,亲亲嫩脸。
第三回当婴儿的云子桐感受着这几个月来全家人的关爱,心里暖暖的,觉得这辈子一家人相亲相爱肯定能过得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