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王允说道:“其他门似乎没有战斗,可以让皇甫嵩出兵救援,还有,许伯文呢?他在哪里?此人乃是良将,或许有办法!”
张温闻言,连忙让人去请皇甫嵩和许勇。
很快,皇甫嵩匆匆赶到,至于许勇,自然没有来。
王允问道:“义真,你可有良策,能救奉先?还有,许伯文呢?”
皇甫嵩摇了摇头:“如今吕温侯陷入重围,看来是西凉军早有准备,如此一来,即使我们将长安城的士卒都派出去,也救不了吕温侯?”
王允问道:“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
皇甫嵩说道:“若是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我能训练出一批精锐,虽说不能在正面与西凉铁骑相对,但突破重围,救援吕温侯,倒有些把握。
可惜,如今贸然去救援,只是平添无数冤魂罢了。”
王允再次追问:“义真你没有办法,那许勇许伯文呢?为何寻不见他?”
皇甫嵩斜了一眼王允:“司徒,你莫非不知道,许勇今早已经离开长安,返回兖州了?”
王允大惊道:“这是为何,如此危难时候,他许伯文竟然不顾长安的存亡,陛下的安危?”
皇甫嵩呵呵说道:“王司徒,王子师,你说是为何?
若非你不肯听信他的建议,他又怎会失望的离开?莫说那是陛下的旨意,陛下年幼,或许有思虑不周,但你身为司徒,要说这些时候发生的事情与你无关,恐怕难以让人信服吧!”
王允怒道:“董卓罪大恶极,西凉铁骑为他羽翼,自然应当铲除,许勇身为一方太守,却出入后宫,有辱皇室颜面,恃宠而骄,若非陛下仁厚,念他刺杀董卓,有功于社稷,早已将其治罪,老夫不过是顺应陛下之意,这又有何?”
皇甫嵩说道:“若是平时,本将倒也不说什么,可是,如今西凉军围城,你做何说!”
张温见两人争吵,连忙说道:“子师,义真,如今大祸临头,为了江山社稷,我等正该齐心协力,护卫陛下,岂可因为私怨而争吵,两位先放下恩怨,想办法救出吕布,保卫长安才是!”
张温此言一出,皇甫嵩两人便停止了争吵,说到底,两人都是忠心耿耿之人,或许各有心思,但如张温所言,危急关头,放下恩怨才是正理。
于是,皇甫嵩说道:“此时已经不能管吕布了,命令士卒紧守城门,再召集城中百姓,加以操练,同时,做好城破,守卫皇宫的准备吧!”
张温忧虑道:“义真,真会到那种地步吗?”
皇甫嵩叹道:“西园军名存实亡,即使此时征集百姓,也来不及了,毕竟,没有上过战场的百姓,根本适应不了战场,只能拖些时间,看有没有诸侯前来救驾吧。
我昨日已经派人去找公伟,希望他能带兵前来……”
张温两人闻言,皆沉默下来,王允目光闪烁,旋即,渐渐变的坚定而疯狂!
然而,皇甫嵩的估计还是过于乐观,待得吕布那边没了声息,西凉军竟然直扑长安,半点没有休息的意思。
三日之后,西凉军付出了两三万人的伤亡,拿下了终于攻破了长安城。
西凉军采用了围三阙一之法,让那些新招募的百姓根本没有战心,城破之后,纷纷逃亡,导致皇宫根本无人防守。
最终,李傕,郭汜,牛辅,张济等人兵围皇宫,历数王允等人的罪恶,同时,又逼迫天子刘协将王允等人定为罪臣,让王允自缚出宫,听凭他们的发落。
刘协无奈,与王允泪眼相对,王允读懂了刘协的意思,只听得他高呼一声:“董卓藐视天子,霍乱天子,我王允,恨不能生食其肉,尔等尽为其党羽,助纣为虐,罪大恶极,恨我王允,无回天之力,不能杀贼,今我王允将死,亦无愧先帝,无愧社稷。
陛下,臣王允,去矣!”
说着,从城楼上一跃而下,肝脑涂地,极其惨烈。
王允既死,刘协便下令不再抵抗,皇甫嵩心如死灰,但也之能扶着天子下楼,打开宫门,迎李傕等人入城。
李傕等人,连马也不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堂堂的大汉天子,肆意大笑。
刘协则战战兢兢,面带惶恐,眼睁睁的看着西凉铁骑纵马踏进皇宫,踩坏了不知道多少奇珍异宝。
这一刻,刘协心如滴血,董卓在时,西凉军尚未如此,毕竟,彼时只有董卓霍乱皇宫,如今,却是无数西凉铁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