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姑娘,随我走一趟?”
“你想要干嘛,”子玦瞪眼,双手捂胸防备道。
“……你,”宽泊遥一时哑言,实在是不想吐槽子玦那毫无实用性的防备姿势,“我还能把你怎么地了?”
“有话快说!”没有外人在,子玦掩饰都懒得掩饰,语气和脸色都臭到爆,整只虫跟吃了炮仗似的,“搞什么半夜跑来吓人。”
你也不是人啊。
宽泊遥蹲在屋漏旁边的梁上,低头之余,默默在心里吐槽了句,再看看自己今天穿的一身黑衣。
似乎的确不大正派?
“咳,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宽泊遥撇过话茬,“叶姑娘,我问你啊。那一位黑乎乎贵姓?是不是姓乔啊?”
即使在光线暗淡的室内,也可以看到子玦那一瞬间的惊异,但眨眼间这份惊异就很好地转换成了疑惑。
“黑乎乎?什么鬼?”子玦作势找出另一个重点,顺溜地发问。
反应这么快?宽泊遥讶异,这不符合她平时表现出来的智商啊!
直来直往,表情毫不掩饰什么的,看起来不像是能调整微表情的人物呐。
“就你主人啊,”宽泊遥不动声色,坐在梁上晃着两条短短的小腿。
今天才是上山的第一天,除去台星揆见了夜东君,“何软软”邀请了季涵澹季涵空外,剩下几个人和非人都在院子里头休整。
一行人还住在山下客栈里的时候,专榾就已经变成了一只无辜的小蜘蛛,在摘星阁中到处结网,(唔,虽然不知道他会不会结网)咳,到处侦查了。
说实话宽泊遥还挺想匡骗下子玦,同那位不知名的通个讯,好叫专榾看看,那位在不在这阁中。
但子玦说什么也不肯,问起来只言道主人忙中不便。
宽泊遥也很是郁卒无语,明明是想要合作的,为什么变成了好像她求着人家似的,线索都是掐着字眼给的,活像她是人家的下属。
忙里忙外,精心竭力的……还TM不被信任。
次奥!是那种最底层的非亲信的下属。
问几句,就给怼几句。
“老子不干了!”
一路下来,终于在今天晚上,宽·炮仗·泊遥被子玦的态度成功点炸。
连日的焦虑暴躁通通显露出来。
听着这话,子玦露出了一脸凶像,隐隐的显现出原型。
然而她势蓄待发才发现宽泊遥身上有一股气息,让她实在不敢动弹。
宽泊遥眯起眼:“你玩我呢?”
怎么会这样?
那日姐姐杀她,不是轻易的很吗?
子玦的不敢置信轻浮于面。
“人我可能是没什么办法的,但蛊就不一样了,”宽泊遥十分精分且应景的发出反派式低哑回音笑,“算起来,我可没惹到你们,我不过无辜一路人,是你们……”
宽泊遥表情从紧皱到放松,慢慢笑开来:“是你们要招惹我!之前锁魂针,我还没还回去呢……”
宽泊遥的表情实在狰狞。
子玦的表情也随之慢慢惊恐起来,想要挣扎却在奇怪的威压下不能动弹分毫。
心脏被拽得紧紧的,就在她即将崩溃的时候,那股威压骤然消散。
子玦关节一软,跪躺在地,差点没休克过去。
宽泊遥笑嘻嘻的跑过去查看,半点没有之前那阎王样。
开口还是那股欠打的语气:“啧啧,怎么样?小看人吃了亏吧。”
子玦胸口上下起伏,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听说,在危急的时候,身体里面的营养都会供给给大脑,现在你的小脑瓜清醒了点吗?”
子玦:气喘如狗。
“好吧,看来你暂时不能回答我了,来杯热水吗?嗯,不说话我就当你否认了。”
子玦:……
同样的语气,子玦却不再敢轻视了。
宽泊遥觉得她的态度到达了正轨,在她床上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去。
子玦缓过气来,见这家伙坐在她床上,份外想制止这无礼的行为。
但理智回笼,她收回潜意识里蠢蠢欲动想要把宽泊遥扒拉下来的手,并主动给她找了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