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林小小坐了下来，翻出课件。

“给。”一听就是夏飞的声音，林小小的桌面上多了一个苹果和一块蛋糕。

“班长给你的。”夏飞坐了下来，补充道。

“这样啊，她为什么给我？”林小小本来惊喜的眼神黯淡了几分。

“不知道刚在门口碰到的，说我们一组的让我顺便拿给你，好像几个班委都有吧。”夏飞若有所思。

“好吧。”林小小拆开蛋糕吃了起来。

“这是这学期最后一次课，刚好碰上圣诞，那就祝大家圣诞快乐，期末取得好成绩。你们该去约会的约会，该庆祝的庆祝。”老师很懂学生们的心思，还提前下了课。

“哎呀饿死我了小小一起去吃夜宵吗？”单睿迫不及待收拾东西，招呼上辩队的几位同伴。

“不用了，你们去吧。”林小小只和单睿熟悉，和其他人并不是特别熟，而且她看夏飞还在教室里似乎不急着走。

“你还不走吗？”林小小背起帆布包装作随意地一问。

“我等人，你先走吧，圣诞快乐！”夏飞本来坐在座位上看手机，忽然想起什么抬头一笑。

“你也是，圣诞快乐！”林小小虽然笑着，但心里空落落的，好想多问一句：等人，等谁呢？

带着疑惑的林小小刚走出教学楼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林小小和串串聊豆子那天看到的跟夏飞一起走的女孩。

“学姐好。”女孩很礼貌地打了招呼。好巧不巧，因为影展宣传任务繁杂，石老师说叫了几个大二的同学给小小帮忙，这个女孩也在其中。所以林小小知道她的名字叫凌欣，也知道她和夏飞是在舞会的时候熟悉的。她就是当时戴蓝色面具的女孩。

“好呀，圣诞快乐！”林小小停了下来，凌欣也停了下来。

林小小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是有东西落教室了吗？”因为她知道大二今晚没有在这的晚课。

“啊不是，跟人约了要出去。学姐也圣诞快乐！”凌欣说完就迫不及待地走了。

“快乐，快乐。”林小小的声音越来越小，好吧，都说女生的直觉很准，夏飞是在等谁，她想她已经知道了答案。

叹了口气，林小小往宿舍方向走。因为教学楼靠近南门口，迎面走来的都是要出去过节的三三俩俩们。

“还挺冷的啊！”林小小一边嘀咕着，一边把双手夹在腋下快步走。早知道就穿件有兜的了，弄什么圣诞配色，瞎期待什么。林小小在心里责怪着自己多想，却又觉得委屈。

陪着熬夜，戳脸，帮打伞系鞋带，时不时地肢体接触，做这些难道没有一点点的喜欢吗？林小小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多想，但，现在看来也没有多想的必要了。

就这么走着，林小小走到了学生活动中心那块大展板前。龚老头特意在展板四周贴了灯条，这样在晚上也能依稀看清相片。

林小小从上往下看，一会儿垫脚一会儿蹲下，想看看自己指导的作品呈现效果如何，其实明早看也是可以的，只是现在的林小小强烈需要找点事干摆脱糟糕的情绪。

这一头，韩我从健身房结束，想着来看看展板的效果，更重要的是林小小估计下课了，说不定能遇到。

这么盘算着，韩我居然真的在在展板处看到了林小小。看她吃力的样子，韩我打开手机的闪光灯准备助她一臂之力，但是在看到她又一次蹲下后改变了主意。

于是当林小小准备起身时，抬头正迎上一张诡异的人脸喊着“姐姐～”

“啊——”林小小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圣诞快乐！”韩我蹲了下来，关掉了闪光灯，露出欠揍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