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舒窈只当她开玩笑,并未有太多的在意,以至于,在某天知道她身份时,惊吓出了一身冷汗!
……
郁霆川接到沈澄的电话是一个小时后,告知他,在跟踪了两个红绿灯后,便失去了女子的行踪。
郁霆川拧眉,低低沉沉的应答了声知道了,便没有了后续。
目光缓缓的落在陆星澜的身上。眸底闪过一丝忧伤,俯身,轻轻的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澜澜,你要快点醒过来,知道吗?”
声线沙哑,犹如干咳后的嗓音缓缓起身,去洗手间到了一盆温水,轻轻搅动毛巾,温柔耐心的擦着她的精致的面容,娴熟的好似做了无数次。
那温柔及尽宠爱的模样好似一位父亲。
中午时分,晏舒窈做好了饭,轻敲门扉,温温开口,“吃点吧!”
郁霆川摇了摇头,话语低低沉沉,“没胃口。”
“身体会垮的。”她再次开口,目光缓缓的落在陆星澜身上,继续道:“如果你身体垮了,澜澜就没人照顾了。”
闻言,郁霆川眸色微闪,望了眼床上的陆星澜,面上稍有动容。缓缓起身,欲下楼吃饭,手机不合时宜的想起,伴着纪凌恒急切的声音,“霆川,这个药水是谁给你的?”
“药水有什么问题吗?”他拧眉,询问。
“药水本身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想到刚刚沈澄给他时,让他研究药水的成分,他一心扑在陆星澜的病情上,在她身上抽来的血液做着实验,无意间打翻了这瓶透明的药水,却不曾想……
药水与血液融合,竟然能控制病情的恶化,虽然不能治本,但至少能拖延陆星澜的发病率。装着水的瓶子里,刻着繁琐的文体,而这种文体只属于神秘的医药世家。
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鬼才医生。
“霆川,你有听说过鬼医的名号吗?”纪凌恒温温开口。
“你是说……”想到刚刚行为鬼祟的女子,郁霆川眉峰紧紧的皱成线。
“我怀疑,她就是传说中的鬼才医生,这瓶药水能控制小嫂子的病情,虽然不能治本,但至少可以拖延她发病的病情。”
“我马上让沈澄去找。”郁霆川嘴角紧抿,快速的按了一通号码,打给了沈澄。
香榭丽大道,一辆黑色的跑车里,女子慵懒的靠在副驾驶上,容颜娇艳,笑容诡秘,目光悠悠的望着后视镜里左右张望的沈澄,眸底是浓郁不见底的黑。“你说,我是看好戏呢?还是……助纣为虐呢?”
闻言,驾驶座上男人轻笑,侧眸望了眼身侧的女人,挑了挑眉梢,促狭道:“无聊了?”
“不爽而已!”想到郁霆川的态度,女子冷哼了声,继续道:“活该他单身。”
闻言,男人轻笑出声,像是揉小动物一般,揉了揉她的头,温温开腔,“人家是夫妻,怎么就单身了?”
闻言,女子冷哼了一声,嘴角几不可微的勾了勾,附身,亲了亲男人的脸颊,笑容艳艳,“走了!接下来有好戏看了。”
“事情办成了吗?”男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小丫头还是那个她,谁得罪了她,就让谁好看,偏偏,他就爱她这般,爱恨分明,小气傲娇。
女子下巴抬了抬,给了他一个你觉得呢的眼神。
而后者,哑然失笑,伸手轻轻的捏了捏她精致的小脸,温温道:“带你去吃好吃的。”
“让他请客!”想到某个恶劣的男人,女子咬牙切齿,还偏偏无可奈何。
“我没意见!”车子驶离了车道。
餐桌上,面对晏舒窈做的佳肴,郁霆川完全没有心思,目光频频的落在手机上,等着沈澄的消息,脑海里想到刚刚那女子的模样,又联想到他刚刚恶劣的态度,颇为懊恼。
晏舒窈见状询问。
郁霆川犹豫了会,一一告知她事情的真相。
以及刚刚那鬼祟女子的身份。
晏舒窈有片刻的失语,想到陆星澜身上被下了毒药,面色冷凝如冰,紧紧抿着嘴,定定的望着郁霆川。
“安歌?”她言简意赅,面色冰凝。
郁霆川点了点头,
闻言,晏舒窈笑了,笑得绝佳风华,咬牙切齿,目光淡漠如冰,“郁霆川,你的想法呢?”
明知凶手就是安歌,他却好无动静,好无采取措施,让凶手逍遥法外,而成为他妻子的陆星澜却躺在病床上受苦。
郁霆川静默,他深知她何意,但现在唯一的解药就在安歌手里,他不能……
更何况,安歌只是小丑,他最主要的目的是……引蛇出洞!
这样才能消除一切障碍,才能真正的保护她。
“你让我太失望了!”见他沉默,晏舒窈冷笑,目光淡淡徐徐的落在他的身上,带着冷然:“我本以为你爱澜澜,所以,尽量撮合你跟她,现在,我想欧晨说的没错,你带给她的只有伤害。她离开你才能活的自在幸福。”在也没有心情同他一起吃饭,晏舒窈缓缓起身,“郁霆川,你根本不值得她爱你,一年前是,现在亦如此,你对她的深爱根本一文不值,如果有一天,她的刀刃指向了你,或者,指向了安家,我会毫不犹豫的站在她身边,成为她的利剑。”
说完,晏舒窈转身离开了餐厅,却不曾想……
“澜澜,你……”餐厅的转角口,陆星澜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目光淡然如墨,周身气场冷艳如霜。
晏舒窈有一秒的怔松,随后,上前一步抱住她,激动带着哭腔,“臭丫头,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知不知道我……”
话语哽咽,带着哭腔。
陆星澜扯了扯嘴角,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
听到响声,郁霆川眸色闪了闪,大步流星的走向陆星澜,面上带着一起欣喜,“澜澜,你……”上前一步,欲要将她抱入怀里,女孩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面色淡淡:“刚刚你们说的可是真的?”
郁霆川静默,望着她淡漠冷然的目光,心止不住的酸痛,上前一步,不顾她的挣扎,将她一把搂入怀里,酸涩道:“澜澜,你终于醒了。”
她沉睡的这30个小时里,天知道,他有多担心她醒不过来,天知道,他有多害怕。
害怕她永远的沉睡。
陆星澜僵持着身子,任由他抱着她,面上无波无澜,平静的好似一汪冰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