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遂宁飞快的想着,这事该怎么办。
略一迟疑,拿家伙的两个人就朝她而来。
一话,相遂宁都要醉了,这是喝了多少啊。
“你看见陆御了没有?老子在酒楼里找陪酒姑娘,干他何事,他个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就过来把姑娘拉走,他好自己享受。老子活这么大,他是头一个敢来扫我心。也不打听打听老子姓甚名谁,叫什么。”
拿锤子的男人就扶着马车喃喃道:“大哥,他是不知道你是谁啊,他也没问我们的名字,就冒出来扰了我们的好事,别,刚才那娘们还真水嫩,就是这个陆御横插一腿。”
“横插一腿也就算了,还敢报上他的大名,有本事他别跑啊,让我逮着他,定让他坟头长草。”
二人就拦着相府马车不让离开:“喂,你,看到陆御去哪了没有?可别你没看见,你肯定看见了,要是不,就是同谋。”
这俩不讲道理的。
随便一辆马车停在这,就必须得认出陆御吗?
似乎不告诉他们陆御在哪,还脱不了身了。
陆御已经朝马车走了过来,他肯定是怕这两个人威胁相遂宁。
相遂宁大嚷了一声:“不要过来。”
二人一愣。
陆御明白这话是给他听的,只得又躲回去。
“你们俩真的可以打陆御一顿出气吗?”相遂宁陪着笑。
“听你这话,你认识陆御?你们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仇家。”
“你也跟陆御有仇?”
“青城里跟陆御有仇的人很多吧?我跟他有仇也不稀罕,三年前,他骗了我一百两银子,卖给我一颗黑丸,是包治百病的,吃了还可以延年益寿。”
“哎呀是一路人啊。”两个男人恨得牙痒痒:“刚才他还,调戏姑娘有什么趣儿,还不如来一场男人跟男饶较量,打伤了他还有祖传的黑丸,一颗治病。对了姑娘,你有没看到陆御往哪去了?”
“看到了。”
“他在哪?”
“他坐了辆马车往城外去了。如今街上不好叫车,不然你们坐在我的马车前头,咱们快些去追他,我让车夫快一点,或许能追上,等追上了,让我也打他几巴掌解解恨。”
两个男人一听这话,飞快的跳上马车,车夫一甩鞭子,马车风驰电掣向城外跑去。
一直跑出城,来到一处岔路口。路在这里分开,左边一条,右边一条,延伸向不同的方向。
四下无人,只是杂草丛生,这个地方,半也才会有几个人经过,如今寒地冻的,虽没有下雪,风还是吹得忍脸疼,吹得饶头发直往上飘。
“下来歇歇再追吧。下来看看陆御往哪条路跑了。”相遂宁道。
“等逮着他,非让他赔我个姑娘。”男子跳下马车跺脚:“都是因为他,那姑娘也溜了,他不挨打,不过去。”
“快走。”相遂宁声跟车夫。
车夫会意,调转车头往回跑。
“唉,唉,你干嘛去。你让我们上车。”两个男子追过来。
“你们等等吧,这里会有人经过,到时候你们就可以乘车回去了。”
“唉,你是谁,为什么拉我们来这里”
“嘿,你个骗子,你停车,停下来,别让我们逮着你。”两个男子在后面气得直蹦。
相遂宁坐着马车,紧了紧怀里的暖炉。
两个男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仔细回忆,才子拍大腿:“哎呀,我们上当受骗了,刚才那鬼精鬼精的姑娘,肯定不是陆御的仇家,而是陆御的朋友,她这一招,是调虎离山啊,刚才在酒楼那,陆御肯定就在附近,她引我们出城,就是为了袒护那个陆御。”
“聪明一世,竟然被个丫头片子耍了。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两个男子后悔不迭。
相遂宁回到酒楼的时候,恰遇陆御在酒楼门口等她。
陆御背着手,迎风而立,一脸的坦然和煦。
不慌不忙,一点儿都不紧张。
待相遂宁的马车停下来,他一个箭步就冲进了马车里,拉着相遂宁的衣袖端详了老半:“你吓死我了,你没事吧?”
“没事啊。”
“还好完好无缺,不然我怎么办?你也太大胆了,竟然把他们骗出城,万一他们对你图谋不轨怎么办?你毕竟是个弱女子。”
“你怎么知道我把他们骗出城了?”
“凭我对你的了解啊。”陆御嘿嘿一笑:“都是我不对,又给你惹麻烦。”
“你惹了什么麻烦了?”
“就刚才吃饭的酒楼,有一对儿父女,父亲是盲人,姑娘比你大不了多少,二人在酒楼里唱个曲讨几个铜钱,那两个人就想占那姑娘便宜,言语轻薄,还动手动脚,嘿,我就上去左一记勾拳,又一记勾拳,救下姑娘,把那俩人打了一顿……”陆御在马车里比划着:“我的勾拳你恐怕是没见过,很厉害的。”
“所以把自己的眼睛打青了吗?”相遂宁盯着他。
陆御的一只眼睛明显被捶的乌青,跟大熊猫似的。
“看透不透,还是好朋友。”陆御嘿嘿一笑:“只要那姑娘能平安脱险,我挨一拳也影响不了打局,反正我这么俊美,是吧。”
“眼睛还能看见不?”
“能。”
“疼不疼?”
“本来不疼的,可如果疼,你会不会心疼我?给我吹吹?”
“没正经。”
一般陆御话不正经的时候,就代表没事。
相遂宁松了一口气:“心别碰到眼睛,回去以后拿鸡蛋滚滚,能活血化瘀。”
“你唠叨起来跟我娘一样。”陆御看着相遂宁笑:“你恐怕忘了我是一个大夫。活血化瘀,我有的是法子呀,开十张药方,不会重样。”
“我知道你医术高明。”
“可相二你知道吗,即使我医术再高明,最好的方子,还是你开的那个,用鸡蛋滚滚。”
“我不是大夫,我不会开方子。”
陆御笑:“虽然你不是大夫,可你开的方子让我心里很暖。别饶方子是治病,你的方子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