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举一是不想让这些恶心的虫子爬出来恶心别人,二是想嘿嘿
“哎哟!是哪个混蛋!”,我锄头刚劈断长虫,方觉解气,盖子里头却随即发出沉闷的哀嚎,“是哪个混蛋弄断老夫宝贝头发哎呀!被发现了!”
头发?
这鬼东西居然是头发,不得不说我运气真是背到死难怪我总觉地夜晚有些怪声,虽然没进屋内,但是听着怪寒人的。
电光火石之际,我眼皮子下的软糯的头发突然绷紧,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缩回黑洞。
我看情况不对,忙以锄棍为轴,将黑色蠕动的头发绕住,一点一点圈起,直到越绷越紧,“敢鬼鬼祟祟监视老娘,今日算你运气不好!”
“咱们讲道理啊,老夫可什么都没做”,对方痛的嗓音变得越发尖锐。
“难道不是因为我假扮妖族圣女,你才潜伏在这的?!”,话刚说出口,我就后悔了地打嘴,这事似乎不好随意宣扬,我转而思索了一瞬,继而尴尬地开怀大笑,“哈!哈!哈!哈!你该不会信了吧”
“等会儿!”,那声音似意识到什么,发丝顿时耷拉了下来,紧接着便听到石盖子艰难移动的声音,“等老夫爬出来先!”。
刚开始我还担心着,可看了一会,我便放下担忧,悠哉寻了个石头,坐着嗑瓜子等着。
也不知道他在里头做什么,这石盖子磨蹭了许久,就是不为所动。眼见瓜子快磕完了,我难免困惑:“冒昧问一句,您当初怎么进去的?”
“就这样进来的啊,嘶,你说怎么就出不去了呢。诶,你,说你呢,过来帮个忙啊,我这卡住了”
这样更好,我反问,“那您得告诉我你是谁,躲在这茅坑里头鬼鬼祟祟作甚?”,这会功夫,我寻来了个渔网,铺在茅坑上方,系好四周,简单做了个陷阱,就等他自投罗网了。
终于,在对方努力下,沉甸甸的石盖缓缓挪出一个更大的黑洞,“我的来历可一时半会儿讲不清楚,但是我可知道,你是个魔人,那夜要不是你开启了魔盾,他们也不至于松了戒备,让我得以逃脱。”。
逃脱?
这样的人身份八成不简单,我挥起斧头,就等他探出头之际,把他砸晕得了。
眼见着那妖精伸出干枯细长的手,从暗黑中出来,瞬间一股恶臭迸发而出,带着他长长的头发,如同水鬼,爬出半个身子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千钧一发之际,我感觉腰间被一只手一拦,身子随时旋转,被拥入一个并不厚实的怀里。继而“哗”的一声响,嚎嚎的惨叫声响起。
顺着起火的掌心看去,我看到渔网内,一个发如水藻,枯瘦如柴的人痛苦地蜷缩在地,浑身被一团透蓝的神奇火焰包裹着。
收回视线,脑袋上方是细细的喘气声,我莫名心悸,抬头看去,是拧紧了眉头的悟涅,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明明是担心却带着略微斥责的语气:“老太婆,你真是够了,连挖个土豆都能遇到这鬼东西。遇到也就算了,连叫都不叫一声,是当小爷不存在还是被是吓傻了,哦,对不起,小爷误会你了,你本来就傻的。”
“”,被这一通骂,我再怎么失神心慌,这会儿也清醒透了,“你才傻呢!我自己能解决,为何要找你帮忙!”,我气呼呼地挣开他,转而走向佝偻这身子趴在地上,直冒黑烟的火柴人,三下五除二,把他绑得死死的。
“诶,我说老太婆,你可要搞清楚,小爷才刚救了你,你这种态度太让人心寒了!”,悟涅叉腰站在那,据理力争。
“行行,麻烦你借借道”,我无奈瞥了他一眼,绕过他,继续加固渔网。
“诶,你怎么双标啊。蔡花苞那小萝莉摔了花盆,几句嘤嘤嘤你就原谅了,我可是救了你啊,居然不领情。哼,你再这样再这样”,听到这,我好奇的转过头去,挑眉看着他,听他接着说道,“人家会委屈,会心里不平衡,会自闭,会抑郁,搞不好还会上吊自尽呢!”。
末了,悟涅模仿花苞,任性地跺了跺脚。
“”,我看着脚下的鸡皮疙瘩,浑身一怔,然后毫不犹豫地丢了条绳子过去,冷冷道:“希望下次见到你时,是在坟头。”
也不知道悟涅使了什么法子,让花苞离去,如此一来,院子里清净了不少,我也自在不少。
这会儿,我端着一盆脸大的土豆丝,一屁股坐在木马台上,架起脚,嘶溜吃了起来。
吧唧吧唧,没人不用故作矜持真舒爽。
“要不要吃一口?”,我嚼着,问了问被倒吊在树上的火柴人。
悟涅坐在木马上,悠悠撑着下巴,鼓着腮帮子,还跟小孩子气地闹着脾气。
“诶呀呀,烧死我了,哈哈哈哈”,火柴人也不知道搭错哪根筋,一会笑一会哭,“没想到,老夫在有生之年,还能遇到族人,哈哈哈哈哈痛,哈哈哈哈。”
我没听错吧,我一口丝好不容易咽下,“咳咳咳,什什么!你也是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