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我不免惊讶,原那菜刀里竟然出现一幅幅逼真的画面。里头所画的,就是这台上的彩色木马。
更让人惊奇的事,里头的画面竟然在动!
我正想伸手去触摸时,拿着“菜刀”的人却目光诧异地躲开了,她拧着眉头,警惕的看了我一眼,对旁边的人说,“这人怎么那么奇怪,还穿古装,该不会是在拍戏吧”然后四处看了看,似乎在找什么。
我吃了鳖,“不好意思啊,姑娘。”,道了个歉,然后悻悻退开了去。
“不是拍戏啊,那就是这里有问题了,诶,我们去那边吧。”,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然后嫌弃地走开几步。
也是这远离人群,我才发现,在角落坐着一只身型巨大的狗,蓬乱的灰黑色毛发,耷拉着耳朵,望着木马的眼神里是渴望,但更多的是失落。
我想起我生为小树叶时,苦苦卑微等待儒若的寂寞时光,不免为之动容。
他应该也在等待着谁吧
“诶,那只藏獒又来了耶。你说他天天蹲在这,时间到了就离开,是想做什么呢。”
“谁都不知道。园长也来看过,记者也报道过,从来没人知道他哪来,来做什么的。”
“你们说那么多做什么,能吸引游客就是卖点,幸好他被扣上了嘴套,不叫也不能咬人,要是鬼藏,早被抓了出去关起来了。”
老狗旁的粉色小木屋里,有三个姑娘在里头念念叨叨。
虽然她们说的很小声,我也不想听,可我就是听得一清二楚,对于这耳朵,我也着实无奈啊。
我默了默,朝老狗走了过去。他面前立着块牌子,写着“危险,请勿靠近!”的奇怪字样,更奇怪的是,我居然看懂了其中的意思。
我瞥了一眼惊讶看着我的三个姑娘,没理会她们的阻拦,和老狗一同蹲着,然后仰头笑着指了指彩色木马道:“我想玩,可以带我上去玩玩吗?”
和他硕大的体型相比,我如同一只小奶猫。
老狗冷冷瞥了我一眼,然后看向远处,嘴上冰冷的铁套子,仅能让他进食。
他高傲地不想理我,只是不知为何,那感觉似成相识。
我尴尬地挠了挠鼻子,然后伸出手摸了摸他糟乱的毛发,“老兄,别如此见外。我们曾经也是同病相怜,听姐姐的话,这么待着除了长膘,别无他处。恰好我初来乍到,人身地不熟,这会儿也找不着人,你就发发善心,陪我玩玩?”
终于,我的示弱拜托让他收回了视线。
他深邃夜明珠般大的眼珠在长长的毛发下注视着我,里头如万丈深渊,险象迭生。他温热的鼻息缓缓交替,面部抽动,锋利的牙齿隐隐显现。
“啊他他站起来了!”
随着粉色小木屋内的一位姑娘尖声大叫,老狗缓缓直起身子,如同一头巨大的怪兽,遮天蔽日。
被尖叫声惊扰的百姓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大人抱走哭闹的孩子,男子抱走心爱的女子,夫妇相偎相依,惶恐地逃离此处。
再看这边,老狗呜呜发出沉闷的低鸣声,朝蘑菇伞上的木马走去。他边走边回头看我,似在等待。
我忙向慌乱的百姓解释:“莫慌莫慌,我们只是想玩玩,不会伤人的。”,然后小跑过去。但见老狗沉甸甸的爪子踏上旋转台子,瞬间,台子微微倾斜。
我一瞧,忙摸着他的毛发道:“轻点轻点,弄坏了大家就不能玩了。”
似乎真能听懂人话,老狗的力道果然小了许多,他温柔踏上台子,跨过一匹木马,缓缓趴上去,幸好欢快的乐曲掩饰了细细的“咿呀”木头磨碎声,老狗似没发现,回过头期待地看着我。
我抹了一把冷汗,扬起笑容,“好棒哦,那我我也来啦,哈哈哈。”,然后开心地跟了上去,骑上另一匹木马。
也是奇怪,在下头看,上面的人像傻子,而骑在上头,听着舞曲,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欢乐。
我笑着看向一旁的老狗,他骑在木马上,唔不如说是踩在木碎上吧。
他长长的毛发拖在地上,在风中飞扬,散发出一股不可言喻的酸臭味,而我,就在这股酸臭味中苟延残喘。
老狗短粗的尾巴欣喜好奇地在蘑菇下转圈圈,成群的小飞虫忙碌地在老狗头顶转圈圈,这画面,于我而言,竟是这般诡异而温馨。
只是,好景不长,忽的,老狗波光粼粼的视线一收,视线静静盯着远处,似猛兽盯上了猎物。
明显感觉到台子一抖,是老狗走下台子。不知为何,他舒尔面目狰狞,匍匐在地,细细嗅着什么,嘴里了发出怪异的低鸣。
硕大的身躯与旁人而言,气势上如同黑云压城,让人喘不过气。
“那头藏獒要发疯了!快快!快打电话通知园长!”
“你是不是傻啊,院长会捕狗啊?赶紧打给抓狗大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