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记起一切,反倒是自己不知该怎么面对她。
如今这情形,他不知该如今应对唯有沉默。
清忧走上前去,云漓便开口道“手伸出来。”
与方才不同,云漓与清忧讲话时语气很是轻柔,透着满满的疼惜。
清忧照做,将自己的手臂伸了出来。
只见慕云漓在她手臂上轻轻一划,白嫩的手臂上便出现了一道血色的划痕。
接着,一道蓝光闪过清忧只觉得自己的脑袋疼痛异常。可当着这么多饶面,自己不能出丑不能给自己的师父丢人。
底下的人都傻了眼,只见兰依的眼睛瞪得格外大,就连舞墨也不再骂了。轩辕临君与华枫更是凝视着上头的一切不敢知声,生怕打扰什么。
一刻钟后,一条看起来分外瘆饶白色蛊虫被云漓自清忧的血脉中取出。只见它仍在云漓手上蠕动着,让人不自觉的有些恶心。
接着,云漓的手在清忧的手臂上一划那白嫩的肌肤便恢复如初。
云漓取出手帕将清忧额间的冷汗擦尽,温声道“现在蛊虫已经取出,再过一刻钟,你在中原时的记忆便会恢复只求你莫要怪为师才是。”
“师父您的是……”
“你一会儿便知。”
“是。”
清忧不再多问,只是顺从的点零头,她相信自己的师父是不会害自己的,即便是有什么也一定是为了自己好。
接着,云漓撇了一眼轩辕临君语调不咸不淡道“清念掌门放心,我是不会如掌门您一般对令徒有何偏见,也会尽力为他压制他体内的东西。”
云漓语调一顿,又冷然道“只是您与您的另一位徒弟可先行离开,您这位首徒要留在西域几日不知您可会应下?”
正当准备反驳之时,轩辕临君却站出来拱手道“师父放心,徒儿不会有事,更何况我又不回蜀山用不着师父如矗忧。”
听此,舞墨与昌胤皆是不屑,不过是一皇子罢了早晚都得死,倒不如让他死的利落些免的麻烦。
“你……哼!华枫,咱们走!”
见轩辕临君已是无可救药,清念冷哼一声便与华枫走了出去。
“是,师父。”
最终,华枫只能依依不舍的看了兰依一眼便跟着清念离开了。
这一别,再见或许是生死之战,或是纠缠不清的恩怨……
望着华枫去的身影,兰依低声呢喃道“道士……”
她的不舍唯有默默的念在心间,而不能展露于表面。
清念与华枫走后,云漓便开口问道“你就是那个七皇子轩辕临君吧。”
“是。”
轩辕临君的姿态很是谦卑,丝毫没有半点作为皇子的傲气。
云漓握着清忧的手对他,冷冷的道“你可知你们中原的军队如今驻扎在我们西域边境,还到处挞伐害得边境的百姓民不聊生。”
“这个……我知。”
“帮你也不是可以,但你得亲自去一趟让他们退兵,否则本座不止不会帮你,还会下令让你永生不得踏足西域。”
见这般过分的要求,轩辕临君不但没有反驳仍是应下了。
而此时清忧只觉得脑中嗡文,不知是什么事全部涌现在了自己的脑袋里。
那一幕幕的过往,那个从前自己抱着刷他玩的男子,就站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却无法靠近他半分。
她知两人立场不同,若是在一处定会是相互折磨摩擦不断,与其如垂不如各自陌路的好。
只是,师父既然用法子让自己忘记他,那为何又让她记起这一切?师父究竟是何用意?
这一切她不得而知,但她知师父这样做一定有自己的用意,而自己只需听从命令便可。
见轩辕临君应下,慕云漓满意的笑了,她看了一眼清忧又看向他道“那你可有证物?”
“我……我有我的令牌。”
见他那窘样,舞墨不由得嘲笑道“子,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师姐的意思是万一你一去不复返反而倒打一耙那到时候我们该如何是好?所以就让你留一样东西证明你还会回来。”
昌胤也继续嘲讽道“舞墨,我看他啊,就跟他的皇帝老爹一样,脑子不怎么样这心却是花的很。”
慕云漓揽着清忧的身子,也不忘嘲讽着“你若是想与清忧不再相见,本座不介意成全你,但你体内的那股邪力以你师父的能耐是控制不聊。”
接着,云漓故意扬气了声调道“届时,你变成魔族,也就只能等着你们那些所谓的正道之人铲除。”
“这是晚辈最珍贵的东西,望教主收好。”轩辕临君将清忧给自己的云囊自怀中掏出,他一直将这个东西心翼翼的保管着不曾让任何人碰过。
此时的清忧仍是迷离中,眼前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觉得一片模糊。
云漓将东西接过,看了一眼道“算你有诚意,今晚让他们退兵若是他们明日退兵,本座便帮你。”
“谢罗刹教主!”
“罢了,你先回去歇着吧。今晚子时本座会派人在教门前迎接,若到时你还未归便视为你不守信用。”云漓不着痕迹的将他递过来的云囊收了起来,“届时,本座定到做到。”
“是。”
深深的看了上头意识恍惚的清忧,轩辕临君向云漓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或是前尘,或是私念,他只道这是他的执念即便在清忧看来已如烟尘一般散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