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落座,桌上一应酒水,漂亮的侍女很快用翡翠玉盘呈上十二色佳肴,这菜品很是精致香味诱人都是百里铃从未见过的,她拿起白银镂空的筷子,选了一盘夹了一块放入嘴里,香气从嘴里直冲脑门,这美味竟一时让她说不出话来。
“那是燕舌,我让那东城厨子陈余量做的。”见台下客人动了筷子,高座上的放荡将军处于礼节也尝了一口,然后就直接撩了筷子“呸,亏我还将他掳来割下他两个耳朵扔进油锅里,他才答应为我尽心烧菜,居然就这水平。”
百里铃顿时觉得口中美味难以下咽,眼前高座上这个人到是让自己开了眼界,顿时觉得江湖上别人说自己残暴简直是何其的冤枉。
堂上十位年轻貌美的舞姬在不停的旋舞,穿着紧身舞衣,露着肚脐和肩臂纵横腾踏,眼中秋波灵动满身的璎珞相互撞击发出叮咚声响。旁边的将官门自行纵乐并无一人观看,沉寂在糜烂的香艳氛围中。
极乐丹很快发作,堂上的将军瞳孔扩大,眼神开始迷乱脸上的血色霍然间褪去,嘴角勾起微笑,张开双臂举过头顶像是看见了美好的东西,腿上的美人双臂温柔的缠上他脖颈,迎头送上丰满白皙的胸脯。
“投其所好,你还敢说你不是事先预谋?”神策斜眼看向身旁作乐的白衣公子,再次质疑身旁的同伴,见他已经神游天外,便闭上眼睛默念佛经。
夜舒也不理他,瘫坐在松软的卧榻上,以筷击盏,在酒席间饮酒高歌起来,盯着堂上炫舞的美人。身旁的绝色舞姬一个旋步投入这个纵酒狂饮的放荡白衣公子怀中,两人双双向后抑扬,融入那夜舒那雪白狐裘绒毛之中。
青年童子在白袍下的绯衣女子身旁围绕,露出娇柔的眼神在试探着客人的口味,百里铃抬手掩住嘴角轻咳,那些少年纷纷退下。转头冷眼望向沉迷在温柔乡中夜舒,时机已然成熟,这白衣公子却是沉迷忘我。夜舒神识感知极强,似觉得有寒气绕颈不寒而栗,白衣公子似乎意识到什么,陡然起身带着醉意向高座上卫庆举杯“卫将军,在下悉心□□了一位绝世舞姬---铃儿,献于将军,请将军赏阅,”卫庆在丹药的药力下无法自拔,软软的挥手示意让舞姬上台表演,头埋依旧埋在双峰之中,并无半点兴致。
白衣公子给旁坐的百里铃使了个眼色,白袍下绯衣女子缓缓起身向上座痴迷在药物作用下的将军行礼。走上堂中碧绿翡翠搭建的舞池。雪白纤细的手卸下外袍,绯红的衣衫露着肩臂,锁骨如雕刻凹凸有型,婀娜的身影下红裙似即将盛开的花朵,洁白的大腿在摇曳的红裙中若隐若现。一旁的乐师并不知道她要跳什么舞蹈,蓦然安静下来等待指示。
绯衣女子并没有给乐师任何指示,只是白皙的腿在前面的翡翠舞台上画出一个半圆,随着她将脚收回裙中,无乐声起----有人开始惊异殿堂上并无人演奏,竟然响起器乐和天籁般的歌声。
莲足画出星月,踏出极致标准的花魁步,脚下踩出洁白光辉的莲花,绯衣女子惊为天人的美貌使得那些被她震惊的舞姬连忙退下舞台不敢与之同台。百里铃如梦似幻般在礼乐声和天籁的歌声中,开始在台中轻盈的旋舞,青丝扶过她白皙淡漠的脸颊,美眸中秋波传动,迷离中带着依稀的冰寒,却不见底——那样的深渊,仿佛一眼看上去,别人看不见她的内心,却反而会坠入其中,一举臂,一抬手,一回眸,一掠步香艳四射,四壁的烛火随着乐声像活了般向上一怔,整个殿堂为之闪亮。忙于行乐的均停了下来,目光聚集到台上旋舞轻盈的绯衣女子身上。随着稀疏的脚步,节奏开始变快,身体的异香四散开来,破开了殿内娇淫氤氲的迷香香味,上座的将军卫庆鼻梁一蹙,头脑开始清醒,心神更加舒畅,将头从美侍温暖的怀中探出,“哟,还有人会唱曲吗?”浪荡将军看向舞台。
翡翠台上的绯衣女子突然一踢腿脚尖已至头顶,身子横卧空中,两腿画出一字,红裙已无法遮掩裸露的双腿,顺着胜雪的肌肤滑落,裙裾旋转,脚步轻盈。少女清脆的歌声摄人心魄,台上的绯衣女子如一个妖艳的精灵,又像是九天上神圣玄女。翠绿的翡翠地板上莫名长出了粉红的桃花树,开出了万千数不出名字的花朵,少女在花树下舞动着婀娜的身姿,不时伸出手臂摇晃那粉红的桃花树,顿时树上缤纷的桃花飘零,在落英下裸足的少女在尽情的旋舞。
---《水桥歌》
缠转歌声绕回廊,穿透紧闭心房,耳边回荡喜悦和悲伤,舞步踩着烛光,时空全遗忘 ,于今夜此世间相忘,纷乱就作花飘扬,月光落地如白霜,掌一盏竹笼径润红光,幽深暗夜悄然奏响,花间起舞弄清影,彩蝶幻飞扬。借酒一诗吟唱,望君上意倾心,消醉眸万里,献今世安乐计,放纵于今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