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将军有请。”石城内传来待客傧相的长声。
“三位请。”张大山抬手,门前的兵士分开两端让开一条道来。
夜舒等人在张大山的带领下,在随行兵士的簇拥下进到白虎寨。见三人均未持有兵器,门官不在多做盘查,放行。
这白虎城寨庞大占地二十顷,穿过屯兵所,到达城中一所金碧辉煌石殿。朱门两侧立着鎏金的青铜兽像,门内两侧匍匐着十几位卲龄之年的美丽侍女迎接着客人,一条白玉石铺成的廊道直通殿内,龙眼大小的玛瑙珠子穿成了帘子层层为幕,长廊两侧竟淌着泉水,水中布满了七色的石头,更有各色鱼儿在水中游弋。乐声从尽头传来,是琵琶,五弦,笙箫合奏的吹情曲《暖夜》,带路的张大山屏退了士兵,加快脚步迫不及待得欢喜奔向殿堂。
张副将已奔出几仗,身后面三位客人知他先行禀报,依旧缓步行走在冰冷的长廊上,突然发现旁边的流淌的溪水中一段一段泛着红,裹着血腥味往外流,三人再行十步,廊道两侧竟然钩挂着被砍去手脚的赤身女子,她们妆容尚存,嘴里却绑着麻绳,像是防其咬舌自尽,一息尚存生不如死的在寒廊两侧摇曳。
三人虽是不惊神色淡然,夜舒却低声开口“门主,这卫将军个性好像有些怪僻,你这计划恐怕有些不妥,如果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只待与他独处之时,我便可用幻术制住他,问出皇陵所在。再拿回剑匣离开便可。”白袍下绯衣女子眼色冷定坚决,丝毫不畏这周围凄凉的景象动摇,“我也想见识见识能干出这种事情的人,到底长成什么模样。”
夜舒眼神微阖,心中有些感慨,不愧是在江湖恩怨中成长起来的少主,这些年,那些表面正义凛然,背地里龌龊不堪的人究竟是如何对你的。连自己这样历经江湖阅事无数的人见到这般景象都开始有所顾忌,你却无动于衷,如此霸气的对执念有如此坚持。白衣公子不在多话,径直走向内殿。
玉石铺满了整个殿堂,帘上珍珠铜铃般大小,珠光映下迷香氤氲,炉火鼎沸使人全然不知这中连山的寒冷。绝世美人在此被反绑双手,穿着裸露供将官们随意亵玩,俊俏的童子只穿着单衣,脖颈拴上锁链奴隶般任人驱使打骂。这哪里是苦寒的军营,分明就是安乐窝。张大山已经并报完毕,从高座上拾级匆匆而下,带着满脸□□一头扎进一帘香亭中毫无估计当众脱下裤子,施暴于亭中一清瘦女子,女子用力咬着嘴里绑着的麻绳几乎快浸出血来,哭啼着,嘴角带着酒窝。大殿内无论男女军士截是如此,张大山这等行倒是泛泛,反倒是殿中愣愣的三人显得突兀。
卫庆是仙楚国十大将,“长亭侯卫殇“之子,自己在北城并无封地,得知仙楚国在中连山设下城寨,便求着父亲为自己请命,当上了白虎寨将军,而原白虎寨将军顾怀刃一扁成了副将军,卫庆将自己北城府邸彻底搬来白虎寨,借助仙楚国投入的财力,与自己的家财在白虎寨内大兴土木,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封地,建起了自己的宫殿。宫殿修筑完成,众人本以为他只是个纨绔子弟,没想到卫庆本性毕露,奢淫残暴,视苍生如猪狗,在这宫殿里干起龌蹉之事满足自己的怪僻。
“卫将军,小人夜舒闻将军偏治白虎寨苦寒,今日献上宝物与舞姬,忘将军笑纳。”见张大山都没来得及引荐便已在香亭中沉迷,白衣公子只得殿下施礼自请,“只求和将军交个朋友。日后在将军威名之下,方便在万国行事。”
高座上中年男子,蓝黑的眼眸,脸部线条利落而凸出,轻袍缓带衣着放荡,目光痴迷的亵玩着腿上斜坐着的美女,不时从桌上的玉瓶中倒出一粒绿色的丹药放入口中咀嚼,膝下跪着两名青年童子相互调情,情极让百里铃作呕,眼转向一边。
“哈哈哈哈,你看我这像是寒苦?”高座上那人饮上腿上美人儿送到嘴里的杯中美酒,带着醉意,神情恍惚,凛笑着看向殿下三人“夜家,夜舒,我认得你,以前给卫府送过丹药。星夜前来,是有何事求我?”
“劳将军记得在下,小人与将军是同道中人,也酷爱这风月之事。”白衣公子邪魅一笑,从袖中取出倒出绿色丹药,“特带了这极乐丹,愿与将军同乐。”
“哈哈哈,果然是同道中人,我也是这般,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看我这里,上下齐乐,岂不快哉,我这人好观赏别人交愉,别人快乐我也快乐,夜公子快快入席。”高座上的将军很是悻然,极乐丹在此情况下尤为时宜,一个童子从白衣公子手中接过极乐丹呈于高座上拥着美女的放荡男子,丹药翠绿一色一看就是上品,卫庆将丹药在手中把玩片刻,又闻了闻面露惊喜,将那颗绿色的丹药弹入坐在自己大腿上的美女手中的酒杯,极乐丹在杯中化开,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颇为亢奋道“像这种天品极乐丹极其罕见,连我这白虎寨也只有地品的迷情药,若没有你夜舒这样的丹师朋友恐怕这辈子也见不到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