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它在问你说：‘感觉怎么样？’。”少女夕对苏泽低声说道。

这蜚牛发出的声音其实是“山海语”，是“山海灵”常用的语言，因为少女夕是年兽，是“山海灵”，所以她听得懂。

而苏泽是山海师，除非特意去学，否则山海师只有实力达到“言山海”的层次才能自动领悟。

既然到达一定境界可以自动领悟，苏泽自然也懒得白费功夫去学习那难到令人头疼的“山海语”，而且苏泽一向出门都是自带翻译师（少女夕），这样就更加不用费心去学习了。

“感觉？你说的是幻境中的经历还是眼前的场景呢？”苏泽平淡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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蜚牛再次出声。

“它说：‘幻境中的场景。’。”少女夕翻译道。

“没感觉。”苏泽依旧平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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蜚牛又一次出声。

“它说：‘对眼前的场景，你又有什么感觉。’。”少女夕再次翻译。

“也没什么感觉。”苏泽还是平静地道。

“哞～～～”

蜚牛突然吼叫了一声，一蹄子踏烂了王老汉尸体的肩膀。

“看来你也是个心冷之人。”

蜚牛口吐人言。

“咦，你这不是会说人话嘛，整那见鬼的‘山海语’干啥，显摆啊！”

苏泽这次说话倒是不再平静了，语气之中竟带有一丝气愤，这种感觉就像是遇见一个明明会说汉语，却在说话时飙英文来显摆的货色，完全忘了自己的祖宗是谁。

不过蜚牛说“山海语”倒是无可厚非，毕竟那是人家的母语，苏泽也只是莫名其妙地气愤而已。

“你觉得这些人该死吗？”

蜚牛无视苏泽的气愤，再次出声发问。

“他们该不该死不归我管，只是你……却马上要归我管了。”苏泽淡淡说道。

“哞～”

蜚牛再道：“我只是问问你的想法。”

“在我小的时候，我父亲曾告诫我，我们山海师的责任已经很重了，一些不归我们管的事情，我们最好视而不见，省得惹事上身。”苏泽冷声道。

“哈哈哈……好一个视而不见，看来你们山海师皆是寡情之人，动之以情的套路是不管用了。”蜚牛大笑道。

“不，你错，我们山海师并非寡情，而是能自审内心，不滥情。”苏泽摇头笑道。

山海师向来是以完善【山海经】为己任，从不多管闲事、爱心泛滥，这也是苏泽没有担下“守序人”大责的原因，因为有时，他的心会比任何人都狠。

就像现在，面对着遍布满村的死尸，苏泽他的内心无波无澜，他只想着该如何将蜚牛收录入【山海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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