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去哪?”小人儿想起他先前说的话,便又问道。
“我不是同你说过了么?自然不会骗你。”段长安捏了一下小人儿的脸道。
见小人儿呆愣在原地,段长安又解释道:“一来,我如今可以保护好你,无论我们将来过什么样的生活,我总不会委屈了你。”顿了顿,又接着道:“二来,如今的世道这么乱,我听说南京很快便有一场大战,到那时,你我肯定会被殃及,不若早些找个清净之地,也好立命安身。”
小人儿听见段长安这般说,忽然便将他推开,自己也退了一大步,这才道:“长安,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段长安有些好笑地问:“我是哪种人?”
“懦夫,只会逃避,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连我一介女子都知晓的事,你竟说出那样的话,我从前真是错看了你。”
段长安有些被气到了,一时声音也大了起来,“我不过是珍重自己的性命,小七,你知道我活得是多么不易,我有自己的活法,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我不想再让自己后悔。”
说完便上前要去拉小人儿,小人儿躲开,又道:“我不会干涉你的活法,你选择怎样活,我都是尊重的,但也请你,不要自私地将我的人生也一并考虑进去。”
段长安听完小人儿的话,垂下眼眸,眼光深邃不见底,小人儿一时也猜不透他的想法。
“那我今日便要自私一次,我是个不受命运待见的人,只是从今往后,我的命运,便只由我自己说了算。”段长安边说边走到小人儿身边,小人儿拔腿便跑,段长安几大步便追上了她,一记不轻的手刀落下,小人儿便再次倒在了段长安怀中。
段长安将小人儿抱回车中,从后座找来一截绳子,将小人儿的手绑住。
“小七,对不起。”段长安无比怜惜地看着昏睡得小人儿道。
说完便重新启动车子,并加快了车速。
小人儿再次醒来,已是深夜,月明星稀,月光照进车窗,给了她些许安慰。
“长安。”小人儿唤道,正在开车的段长安将车停下,回头望去,发现小人儿已经坐了起来,段长安俯下身子,替小人儿将手上的绳子松了松,果然看见她白嫩的手腕已经被勒出了一道红痕。
小人儿看见他眼中的心疼,便抓住机会,轻声道:“长安,我的手被勒得好疼。”声音可怜巴巴的,段长安一时便心软了,替她将绳子解开。
小人儿的双手得到释放,揉了揉手腕,便又道:“长安,我好饿。”
段长安这才想起,自上了车两人便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一时也觉得有些饿,但环顾了一周,发现周遭一片漆黑,便道:“这荒郊野岭的,怕也没有什么店家,不若小七再坚持会,睡一觉就好了。”
“不嘛不嘛,小七饿。”小人儿突然抱起段长安的手臂,撒娇起来。
“好,那你好生在车里待着,我下车去看看有什么吃的。”对于小人儿的撒娇,段长安无论如何也拒绝不了,便道。
“嗯。”小人儿欢喜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