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证据(2 / 2)失落的珊瑚海首页

难道舍友故意不给我开门?这样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宿舍里传来水流声以及说话声,我再次敲门,门那边依然没有任何动静,那个念头又回到脑海中。

像一个幽灵般在门口站了约十分钟,电话响起,辰文问:“打电话有什么事?刚去上厕所,没听到。”

“帮我开下宿舍门,我忘带钥匙了。”

门开了,辰文疑惑问:“怎么不敲门?”

门边便是两个洗漱池,一舍友正在池边洗衣服,另一室友坐在床上敷面膜,一切很平静的样子,只有我的内心像涌起的潮水,一浪压过另一浪。

“敲了。”我说,另外两个舍友各自干着自己的事,没说话。

辰文挤到我桌前,悄悄问我道:“怎么样?”

那边,洗衣服的舍友突然喊辰文名字道:“辰文,来帮我拧一下衣服。”

夏天的衣服哪跟冬天的衣服一样需要力气来拧,她又不是娇气的小姐,摆明不想让辰文跟我说话。

但辰文还是走过去,嘴里虽然嘟囔着:“你也太娇气了。”手上却帮她拧着衣服,拧着拧着那舍友大笑起来,天真无邪,好像刚不给我开门的那人与她不是同一个人。

真难描述那是一种怎样滋味,但这种滋味让我苦闷。

眼见洗手池没人,我端了洗漱工具去洗,刚刷着牙,那舍友晒完衣服回来,也开始洗漱。

我觉着她现在讨厌我,抵触我,自己偏过身刻意面对着墙。

她突然跟我说话,描述一件令自己惊奇的事:“今天看新闻,你们那个地方原配在街上打小三,那小三衣服都被扒完了,看着好惨啊!”

她带着同情,末了语气天真地问:“你们那是不是可多人做小三啊?”

我以前不觉得她是一个坏人。记得开学前我们第一次住到这个宿舍,她妈妈送完她没走,留下来跟她挤在一个床上。

因为床小她妈又很肥胖,晚上两个人睡觉,她被挤着缩在挨着床帮的一个小小角落一整晚,第二天起床却没有半句怨言。

可现在,她问我这样的话,我分不清她到底是一个好人还是一个坏人。

辰文笑哈哈来打圆场,走到我们身后:“你看的那类新闻我也看过,很多地方都有呢!”

室友不说话了,辰文也离开了。可我心里还憋着一股气,却只能暗想:等着吧,等着明天被打脸!

介于两位室友对我的抵触,辰文终究没在单独找我问询情况,不过我刚爬上床,她的消息就发过来。

宿舍4个人,表面风平浪静,可有什么话为什么还要这样单独说,因为人与人之间的隔阂,彼此的猜疑,构成我们之间的沟壑。

她的信息很长,我只做了简短的回应。

不是因为今天我很累不想回,而是刚刚室友给我难堪还像一团棉花一样堵在我的胸口。

我无法很有兴致地再谈论其他事,只想静静躺着,等明早,校贴吧里出现能证明我清白的新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