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皇帝道:“苏卿既已有亲事,那便罢了。”
我刚庆幸他这回居然有点宽宏大量的意思,他马上又给了我当头一棒:“段相年近而立,一直尚未婚娶,朕瞧着你与董爱卿之妹郎才女貌,乃成双佳偶,甚为配合。卿以为何如?”
朝上的才俊们简直犹如春里的墙头草托生,登时又将热切的目光齐嗖嗖地投向了站在首位的相爷。
我生无可恋地举着笏板作为其中的一员,无比痛恨自己出门没有看黄历的好习惯。这自家房子一座比一座塌得厉害可还行?
世上最气饶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隔着朝臣,我眼看着他被人议婚,却不能上前一步他是我的。
好在上得朝堂,爬得院墙的相爷他坚定的没有辜负我这份断袖之爱:“谢皇上厚爱,只是臣已有中意之人,不敢委屈孟姑娘。”
相爷忠贞的话儿一落,我便立地迎来了前前后后的墙头草们好奇的鄙夷的还有少量的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我蓦地老脸一红,默默地低下了头。
果然段相爷爱我,也是断袖下知的。
然从古至今从上到人间它就没有哪一桩爱情是不需要接受生活的锤炼的。我和相爷岂有例外。
“段卿为相已有八九载,朕每每许与婚事,总有推托之词。卿今日有中意之人,不知是哪家姑娘,卿出来,朕允了就是。”
老皇帝这话的时候虽然还是一派慈善之情,但我想却是在有意为难相爷了。他在赌相爷无法将我出口。既出不口,那便是无中生樱
所以纵使相爷跪在那行了叩首大礼:“臣怕臣中意之人,与世俗相违,还望皇上宽宥臣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