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皇帝也没能如愿看到夏安洛穿着礼服到场。
她还是一套华美的伯爵服,虽说也是正装,可是你穿这个参加晚宴,还怎么一见钟情,再见定余生?
皇帝气的甩袖子走人,留下一干人等手足无措,不知道哪里惹恼了皇帝。
红袍法师去而复返代为传达,推说皇帝身体不适,又嘱咐众大臣玩的愉快。
话虽这么说,明眼人都瞧得出来皇帝气得不轻。虽然不知缘由,但也没人自找麻烦,不碍自己的事更不会深究。
所以面上一阵关心担忧问候,各自放心玩乐。不过也都随时把握着度,省的被人参奏得意忘形,很乐见皇帝不适。
法师传达过皇帝指令后,特意带走了青瓷,却没提夏安洛是不是可以提前离场。
夏安洛不知所以,也不敢乱走,老老实实坐在伯爵席位上吃吃喝喝,左右应承。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凑上来的人实在有点多。
书房内,皇帝面色不愉,人到中年,就想看着身边小辈安家乐业。长公主在世和他最亲近,对留下的这唯一血脉平日多有照料,夏安洛这些年,乐业有余,安家之事却尚未着落。
再怎么,他也算是皇舅舅的,怎么能不上心?就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就给办不好?
皇帝越想越气,抬手摔了旁边的茶杯,正砸在青瓷脚边。吓得她赶紧跪下请罪。
这可真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伯爵连陛下的话都不听,她能有什么办法?
皇帝也知道怪不得青瓷,所以也只是小惩大诫,并没怎么迁怒。
青瓷趁机汇报:“陛下想必不用担心伯爵大人了。”
“什么意思?”皇帝是真没看出夏安洛能有不用担心的迹象。
“奴婢在伯爵房间,见过一个俊美男人,瞧着和伯爵大人关系亲密,当是有意。”青瓷想起阿瑞斯。
“那人是什么身份?”皇帝思索,却还是不信。
“奴婢瞧着眼熟,但想不起是哪家的。通身气质也是极好的。”青瓷回忆。
她虽然是深宫女侍,可毕竟是皇帝身边的近身女官,见过的人不计其数。哪位大人,哪府有哪位少爷,不说名字记得不差,至少要过过眼熟,省的见了不识。
可阿瑞斯,她却一点想不起哪家的,只觉得眼熟,必然在哪里见过。
皇帝叹了口气,面色忧愁,像极了普通人家操心的长辈。
晚宴结束已经很晚了,夏安洛没敢提前走,愣是呆到了月上中天。
被家里长辈吩咐过同伯爵大人拉近关系的青年才俊端着酒杯各种攀谈,除了多让她喝了几杯酒,愣是没找到近距离相处的机会。
伯爵大人端坐高位,一身伯爵服奢侈华美,端着一副高深态度,再联想她高级炼药师的身份,还真有几分唬人。
出于对炼药师的尊重,愣是没几个敢说骚话的。
所以到最后皇帝安排的这场官方相亲,也没起什么作用。
众贵族子弟扼腕喟叹,只怪伯爵大人注孤身的气场强大。
晚宴散场,夜空两轮月亮重合,红蓝交叠,周边映着圈紫色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