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尚趋前检视马泰周身,神色大变,转头对二位师兄弟道:“你们快来看,这人似乎中了鬼铁指指力。”
“鬼铁指?”
另一个和尚急问:“被点中何处?”
那和尚掀起马泰上衣,露出一片肚腹,道:“这地方很热,外表却看不出异样,明智师兄,师父不是过中了鬼铁指后的症状便是这般,我看不会有错。”
话的正是少林新秀的明理和桑
明智在马泰四肢一阵摸捏,道:“四肢冰冷,唯腹部温热,此人不知何故被人在腹部上一指,命悬旦夕。”
一直静默的明月和尚道:“师父曾言,西域异人铁禅师精擅鬼铁指,但一生韬光隐晦,我想铁老前辈不至于千里迢迢无故到中原伤人。”
明智道:“你自己瞧瞧,是不是鬼铁指所伤?”
明理道:“铁禅师善自晦,他的徒弟便不能伤人么?”
明月素来敬重师兄,事实又在跟前,便不再为铁禅师辩解。
张郎中道:“三位大师可有医治之法?”
明智、明理、明月互视一眼,心中都想到一个人。
张郎中催道:“怎么样?”
明智假咳一声,道:“也许他有办法。”
明理道:“不是他有办法,乃是他爹有办法。”
明智道:“他父亲早已仙逝,一身医术及多部医书都已传授于他,如果他勤研读,也等于是他有办法。”
明月微微笑望二位师兄。
张郎中抢着道:“那个他是何方高人?”
明智以怀念的口吻道:“卫夫人卫殊离。”
张郎中奇道:“原来是女大夫。”
明理笑道:“她不作大夫,但心肠很好,不会见死不救,颇有医者慈悲心,去求她一定成。”
明智自怀中取出一只玉瓶,倒出三颗圆玉般的丹丸托在掌心,向棒头道:“三颗固元保命的玉露丸请你收下,每隔八让施主服一粒,然后快马加鞭到子午岭金龙社总坛求见卫夫人,当可保住施主性命。”
棒头哭笑不得,玉露丸照收不误,却道:“夫人不在总坛,除非你们能教回夫人,否则马泰只有死了。”
明智奇道:“殊离不在子午岭么?她成婚后就不曾再出现江湖,想必生活如意,我们一直为她庆幸,但是你怎么救回夫人,难道她发生了什么事?”
一到殊离出事,他和明理、明月均不由脸现关怀之意。
卫殊离在少林寺一住十二年,那段日子是”他”一生中最调皮捣蛋的时期被当作男孩抚养,而他的恶作剧,十之八九都有三个”帮凶”从旁协助,那就是明智、明理、明月,三人对他千依百顺除了殊离提议要火烧少林寺或藏经阁的馊主意之外也因此培养出深厚的感情。
明理道:“你叫殊离夫人,你也是金龙社的?”
棒头道:“我记得你们是夫饶好朋友,她时时提起你们。外子是大当家身边的人,我叫棒头,曾侍候夫人几年,棒头这名字就是夫人取的。”
明智笑道:“原来你就是棒头,殊离跟我们提过。”
明理打量马泰的面孔一会,道:“这人气色不好,所以一时没认出来,他叫马泰,还有一个叫战平是不是?”
棒头道:“对,对,请三位定要救救外子性命。”
明月道:“卫夫饶父亲乃是一代名医,只有他较有可能会精旬鬼铁指的医治法,除此之外,未曾听有谁精擅此术。”
他比较拘泥不化,认为殊离已经恢复女儿身,且又嫁了人,就不方便直呼其名,至少在人前如此。
棒头急道:“可是夫人被人捉走,不知到那里找呢?”
明理道:“谁欺侮殊离?”
棒头灵台忽明,道:“有五个人,其中一人是你徒弟,叫沈道沉,练了一手点石功,夫人见了这功夫便自叹不如,不加反抗的跟他们走了。”
明理道:“我的确曾花了三工夫教沈道沉练点石功的窍门,那是因为他报家仇的意志教人感动,武功却不如人家太多,所以才私下传授,他并非我徒弟,我也一再苦戒他不可仗技欺人,难道他”
棒头忙道:“就是他带人来欺负夫人。”
连日的不如意,使她在明理面前狠狠告了沈道沉一状,加了十倍油醋。
明智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棒头道:“让我从头给你们听,也请你们为我拿个主意。
把马进娶亲,殊离随他们要回老家,遇上季银雪、季珪莺姐妹无故侵犯,战败而退,复又搬来帮手暗算偷袭的事了一遍,边边骂那些人混帐不要脸。
明智道:“原来如此。”
明理道:“沈道沈不是坏人,我想其中也许有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