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战却是越战越凶,一听许忘说话,不禁笑道:“嘿嘿,臭小子,你别痴心妄想!”
许忘暗叫不好:“林妙音这傻丫头不听我!”忙又道:“翔云第一式,‘嫦娥戏月’就与刚才“万峰缥缈”第十三招颇有些相似,只消左右之手互迭,余下招法随你怎么打了!”
靳战心敏思捷,一经许忘说完,便已觉有些丝不妙,“翔云第一式?与万峰第十三式互换?这小子,莫不是会梅龙城的‘翔云廿八手’吧?这小子究竟哪里学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招法?”
许忘始终未觉林妙音招法变动,急得忙将‘翔云廿八手’招式口诀和盘托出,一时喊得当干舌燥,几近哑然。
林妙音听他喊得滔滔不绝,莫名其妙的招法心诀不绝于耳,不免受其引导,无意使出其中一招来,哪知此招端的了得,顿获奇效。
靳战暗呼不妙,“糟糕,这小妮子终于开窍了!我先将那小子灭了口!”步履一闪,反身向许忘遽然逼近。
林妙音只觉对方掌力渐逝,已知其目的,顿发三枚冰魄,阻其要道。
靳战不敢小觑,弃了许忘又是一个转身相击。
许忘这才舒了口气,道:“师父,你听我的没错,翔云廿八手打完了,我还有更厉害的招式再后头,管教姓靳的挡不住!”
林妙音虽是不发一言,但已将许忘适才道出的招法心诀俱都隐隐记在心头,既有翔云廿八手相助,与万峰七十二式相互迭运,眼下发招更加神鬼莫测。
靳战纵有万般神力,却始终难近其身,气得越发紧绷双颊。
许忘本以为林妙音记不住那么多,便又想再说一遍口诀,不料她竟在片刻之暇使得得心应手,心头大赞:“不亏是万岁崖出来的,底子比我还厉害得很!既然如此,我将在牛皮卷中所记下所有门派招法尽数教给她!”
说道:“师父,接下来更厉害呢!”遂将所记的些许“当月功”、“路沉功”以及林非后人的“艳阳掌”、“残阳掌”等心诀招法也尽数道尽,只是当日许忘时间有限,只顾为了提炼战力境界,故而未能将全部记在心头,所道之处也只不过是牛皮卷上的江河一叶。饶是如此,靳战便已束手无策,渐入下风。
要知梅龙城与林非皆是当年武林中的佼佼者,许忘所学的又是他二人毕生心血,在外家功夫上堪称至高武学也不为过了,只可惜他们的后人资质有限,不能领悟招法的厉害,可如果在功法本就深厚的人手上运用,将那绝妙的技艺就发挥到极致!
林妙音将“当月”、“路沉”两门夹入万峰七十二式之中,更是如意神幻,但要用到林非的“阳掌”路子,却是眉头大皱,心道:“这是哪门子招法?与之前柔绵招法截然不同。”只用了两招,便觉脉力不够,难以驾驭。
靳战此刻心中慌乱,不曾想许忘所懂武艺竟皆含阴阳刚柔之力,当世能将其通晓的毕竟屈指可数,心道:“这小子不知何故,只识其招法,尚且未谙其深妙之处,倘若受高人点拨,假以时日,要在江湖上混出名号,简直唾手可得!此人若不除,是乃我将来极大隐患!只是今日不是时候,金澄那老贼秃也不是省油之灯,天色临晨,那贼秃指不定会不会突然赶到,只怕到时功败垂成,那可不妙!来日方长,姑且留得青山在!”
于是一声喝道:“小姑娘,今夜就陪你二人玩到这!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