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珂，你怎么知道这个不好吃？”

老杨也看了过来。

程珂拿着菜单的手微微顿了顿，自己总不能说是因为上次陆予年给她点过她才知道不好吃的吧。

“那什么，这一看就是中看不中用的呗”。

“哦哦，也对哦，那我们点别的吧”。

对程珂的话，苏渺也未多想，一心专注于翻阅着后面的菜单。

程珂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庆幸苏渺没有再多问，也未能发觉对面老杨若有所思的眼神。

等程珂和苏渺点完，老杨又要了一小碗南瓜粥。点完还被苏渺嘲笑：

“不是吧老杨，这么多这么多好吃的，干嘛要喝粥！”

老杨听闻只是笑了笑，转头对程珂说道：“先喝点粥垫垫肚子，你胃不好，不能吃这么甜。”

苏渺和董凌凯对视了一眼，发出“哎哎哎”的起哄声。

“老杨，我可也是没吃早餐的，我可也是胃不好的”。

老杨拍了拍旁边的董凌凯。

“去去去，别给我瞎起哄。”

程珂许是也觉得尴尬，粥端上来之后也只寥寥喝了几口便放了勺子。老杨看了看一旁逐渐变冷的粥，没再说话。

那时的程珂还没能意识到，匆忙焦急地忙着长大，从来不懂得珍惜，只觉得日子枯燥又漫长，甚至对身边的温暖体贴感到多余，然而几年后的冬季依旧是冬季，一样的雪景，一样的大衣和热奶茶，却再也不会是十七岁的那个冬季夜晚了。

毕竟这世间的相遇总有原因，不是恩赐，便是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