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马府被灭门的事。”皇衣捻了捻手上的灰,“马地主肯定是知道些什么。司贞,宫里的各宫贴身宫女可有姓马的?”
“现在的各宫贴身宫女是没有姓马的,可十年前就未可知了。”司贞摇摇头。
“这件事的疑点还是很多,看来还要找到主要人物才行。”皇衣接过沉香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才道:“走吧”。
从归回镇到当岑镇,用了四天时间。
这条路可谓是偏僻至极,一路上马车走的路都是几乎没人走过的,车辙印子甚浅。当几人看到当岑镇的指路石碑的时候,齐齐松了一口气。
几人随便找了处客栈下榻,马车刚停稳,皇衣就当先下了马车,径自往二楼去了。
“你有没有觉得主子这几天越来越沉默了。”马车前,林怀双臂交叉,怼了怼司贞。
司贞没说话,但紧抿的嘴唇和紧绷的下巴都替她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也觉得。”沉香扶着木杆下了马车,一边整理裙子一边说道。
“是吧是吧!”林怀好像找到了知音一样,凑到沉香的身边,“主子的身体没啥问题吧。”
“你不信我?”沉香斜睨着林怀。林怀耸了耸肩,表示无辜。
“我也觉得。”夏京在后面慢吞吞的跟上来,“公主跟在府里的时候不一样了,那时候多好的一个人啊,还帮我还债,现在,成天阴沉着一张脸。”
司贞从旁边投来杀人的目光。
“我错了我错了!”夏京双手挥舞,“你家公主是最好的。”
“是吧?连夏京这种不熟悉她的人都能感觉到了。”林怀摸了摸眉毛,“说明主子是真的有了什么问题,而且这种问题她还不愿意跟我们分享。”
二楼,皇衣懒散的躺在床上,连衣服都未曾换。
她盯着正上方的雕花床板,一时脑海中闪过万条纷扰的线。
在归回镇的经历,让她感觉自己收获了许多,又感觉什么都没收获。线索虽然有了,但连不到一块去,无法推出完整的因果。皇衣知道现在自己钻了牛角尖,但是她没有办法阻止自己继续钻下去。她想让自己的脑袋清空,却一闭上眼睛就是马府烧焦的宫铃等等等等。
皇衣深吸了一口气,起身蹦跶了两下,准备更衣就寝。外袍才解了一半,皇衣感觉有些不对劲,一扭头,发现窗户边多了个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