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所以这里可能还是得靠人来搬大道具。”高思思回答。

“那过渡就太生硬啦。”

他们讨论到凌晨四点多才搞完前三幕，会议室里弥漫着烟和咖啡的气味，几个人说好睡一会儿，到下午再讨论一轮，晚上回城里。

成鑫回到自己家的房间，发现老婆搂着女儿睡在一张床上，给他剩了另一张床。他睡不着，满脑子还是各种旋律，他轻手轻脚地洗漱完毕之后，发现女儿成羽已经醒了，坐起来发呆地看着他，不是很清醒。他也知道女儿上了四年级之后换了班主任，开始有早自习的习惯，但是四点半也太早了点儿，正想着，成羽开了口：

“爸爸我也想当女主角。”

“当女主角是要有本事的，给你报的朗诵班和舞蹈班你去了几次？”

“舞蹈班还是去了好多次的。”

“那你更应该知道你和里面跳的好的小朋友的差距了。”

“我觉得爸爸说的不对，猫剧团的孩子们都没上过这些课外班。”

说到猫剧团，那是成鑫出车祸期间在疗养院里接手的一个儿童剧团，孩子们都是疗养院的患者，大多是脊柱相关的疾病，有的还坐轮椅。他们都是外行人，但是在大导演成鑫的保驾护航下，成功地演出了儿童音乐剧《三只小猫》。他那会儿住院，女儿成羽在去探望他的同时，也参观了好多次排练，并且和这些残疾的小朋友交上了朋友。其实成羽说的对，表演的本质不上课外班也能学到。

成鑫想了半天，终于憋出来一句反驳的话：“所以他们只能义务演出啊。”

好在女儿很快就睡了，成鑫则是一直到中午都没怎么睡着。他没参加吃午饭的活动，自己泡了房间里的方便面，然后看看时间差不多，就直接去高思思租的会议室里开会。可是他太困了，加上这种酒店的咖啡都是小包装，几克就是一包，他连喝了三杯咖啡还是有点儿蔫。高思思进门的时候，成鑫的手边已经有了快二十个撕开的袋子，他自己则眯着眼睛不知道清不清醒。

“我告诉你一个八卦提神吧，”高思思淡定地说。“我要再婚了。”

成鑫果然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