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玩意烦不烦人,都说不回去了,还怎么多话。”白大爷一手拿着鸡腿顾不上吃,表情不耐的说道。
在他对面是一位穿着官服的年轻人,右手还提着药箱,看起来是刚下值。面对白大爷的烦躁,对方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说道:“爷爷,你不要闹脾气了好不好,你离家出走五年,可知道我们在家里有多么担心?”
“有什么担心的,老爷子我能吃能睡,能跑能跳,用的着你担心,你不成亲,我绝不回去。”白大爷仔细看看对面的青年,直接叫嚷道。
“原来是这种缘故。”裴国青走进听到白大爷的话,才知道为什么他说回京城也无所谓,为了催婚离家出走,也是一朵奇葩。
“看来是不管什么时代,催婚都是一样的。”肖美华站在裴国青的身边,摇摇脑袋说道,肖妈也是如此。
“我们上去看看吧,这样在大街中央不太好。”裴国青牵着肖美华的手,走到两人面前。“这位兄弟不用太担心,白大爷这五年都很好。”
“请问你是?”官服青年放下药箱,拱手疑惑的问道。“为何我家祖父相识?”
“我……”裴国青刚想回答,被白大爷打断。
“这是我孙子白仁泽,这位是我东家裴家少爷。”白大爷终于想起来鸡腿,满足的啃了起来。“对了,你们不是对京城不甚了解嘛,这小子在皇宫里当御医,各家的情况还挺了解的。”
“如此,还请白兄随我们回成家据点。”裴国青回头看了一眼肖美华,她的眼中充满了渴望。
“这,我作为大夫,怎好泄露各位贵人的私事。”白仁泽往后退了一步,两只手不安的捏住衣角,更是指责的望向白大爷。
“你小子装什么装,想不想老爷子我回家了,想的话就跟着去。”白大用啃完的鸡骨头敲打白仁泽的脑袋。
白仁泽委屈巴巴跟着三人回到了成家据点,来到裴国青的房间,肖美华退到内室。
“你有什么想问的?”白仁泽垂头丧气的坐在桌前,只盯着眼前的茶杯。“我尽量满足你,让我祖父早点回家。”
“多谢白兄。”裴国青站着冲他鞠了一躬。“让你为难实非本意,多谢。”
“裴小子,那么客气干什么,这一切都是他应该做的。要不是他不成亲,我哪里会麻烦您多年,别客气。”白大爷不知道从哪里又拿出一只鸡腿啃了起来。
“你想问什么?”白仁泽不甘心瞅了白大爷一眼,将放在桌上的药箱抱在怀里。
“有关于瑞王,最近可有什么新闻?”裴国青往后瞥了一眼,肖美华站在珠帘后一动不动。
“是瑞王啊,这个你不用问我,大街上谁都可以问的出来。”白仁泽的表情放松下来,还以为他们要打听大内的事情,瑞王家就没有那么多的忌讳了。
“瑞王最近的新闻真的不多,在皇上南巡之前,瑞王就已经出京了,说是什么读书百卷不如行路千里,带着美妾就走了,不知道去哪了。前两天忽然就回京了,整个人的气势都不一样了。”白仁泽打开话茬。
“如何不一样?”裴国青冲着身后摇摇手。
“先帝宠爱瑞王不是秘密,因为此圣上未登基时受尽了委屈。瑞王怕圣上报复一直都很低调,连他母妃殉葬都不敢反抗,但这次回京却很不一样,做事方式又回到了先帝在世的样子,大家都在传说他可能是找到了秘密,要逼圣上退位。”白仁泽说的痛快,哪见刚才那般的拘束,果然是白大爷的孙子。
后面的珠帘一阵响动,裴国青知晓肖美华是着急了,继续问道:“什么样的秘密还能让皇位更迭?”
“这就要从五十年前说起,传闻当时的圣上找了信任的人下了一道密旨,说是后人谁不满意大明朝主人之选,尽可找到这道密旨,令皇位上的人禅位。”白仁泽喝了口茶水。“不过,也有人说不是密旨而是宝藏,是当时圣上为了后人东山再起留的后手。”
“可知道那信任之人是谁?或者是有什么特征?”裴国青听到了肖美华踱步的声音。
“这上哪知道啊,要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这皇位可不是儿戏?”白仁泽白了裴国青一眼,像是看傻子。
“你玩意儿怎么说话,什么态度?”白大爷用鸡骨头敲打白仁泽的脑袋。
“祖父,你干什么?”白仁泽单手抱着药箱,另一只手捂住脑袋。“明天还是我当值呢。”
“你说的也是,不知道皇上何时南巡的?”裴国青听见肖美华握紧双手按压出来的脆声,有些担心她的情况。
“皇上南巡大概是三月初十吧,瑞王在之前就走了。”白仁泽认真想了一下,回答。“你问这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