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妖姬在山头打了一个转,领着唐寅到了一个两边山石草树高起的浅穴,躲进里面暂避寒风。
唐寅松了一口气道,“好险!幸好隔着长江,慕容廾不能追来。”
铁妖姬叹了一口气道:“其它人或者办不到,但慕容廾只要有一根枯枝,便可轻渡大江,你这小子真不懂事。”
唐寅骇然道:“那我们为何还不快逃?”
铁妖姬盘膝坐下,苦笑道:“若我练至第九重境界,定会带你继演逃走,但我的能力只能带你到这里来。”
唐寅试探道:“就算慕容廾渡江追来,该不知我逃到那里去吧?”
铁妖姬淡淡道:“武功强若慕容廾者,触觉大异常人,只是我们沿途留下的气味痕迹,便休想瞒过他的眼鼻,不要说话了,我要运功行气,好在他到来时回复功力,与他决一死战。”
言罢闭目瞑坐,再不打话。
唐寅想道了自己,他虽然不会武功,但听觉视觉同样变态,于是颓然坐下。
时间在两人的焦忧中一点一滴的溜走。
忽然铁妖姬站了起来,低声道:“来了!只他一个人。”
唐寅跟她站了起来。
唐寅小声道:“不若把那什么玩意儿给他算了。”
铁妖姬转过身来,厉责道:“你还算是个人物吗?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唐寅软语道:“这也没什么用呃!”
明月高照下,铁妖姬叹了一口气,旋又“噗嗤”笑道:“不要怪我,我惯了爱骂你哩!”
铁妖姬低声道:“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准离开这里,我定可带你离开的。”
慕容廾的笑声在穴外响起道:“铁侄女为了这这个小子,以致暴露行藏,确属不智,这些年来铁侄女两次扮作宫娥,入宫行刺圣上,我们却连铁侄女的衫尾都捞不着,想不到今趟为了本鬼书,竟迫得铁侄女现出影踪,若非拜这个小子所赐,我慕容廾食尘都斗不过铁侄女的轻身功夫哩。”
唐寅听得脸色觑,原来铁妖姬竟曾入宫行刺那位;更为他作出了这么大的牺牲。否则以她连慕容廾也自愧不如的轻功,怎会被慕容廾追上。
铁妖姬手按剑柄,在迷茫的月色下,宝相庄严,冷冷道:“慕容廾你一人落单来此,不怕敌不过我手中之剑吗?”
慕容廾笑道:“铁侄女手中之剑虽然厉害,但有多少斤两,恐怕你我都心知肚明,你要宰我慕容廾,便虽立即动手,否则若让本人的手下追来,铁侄女就痛失良机了。”
铁妖姬淡淡道:“慕容廾你既这么心切求死,我就玉成你的意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