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初心中咯噔一声,福叔是从小就跟在她爹身边的了,虽只是奴仆,但在童府地位可不低,可以说她爹是把福叔当兄弟的,能让福叔来,定是府中出了什么事。
“可知道是什么事?”
“回公子,不知。”
李訢见此,“那若白你就快些回去吧,司空大人急招,必定是有要事。”
在沈译印象中,童司空一直都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他从未见过他急躁的模样。他近日听他父亲说朝堂之上甚是安稳,那不是国事就定是家事了。
“那我就同若白一起回去吧,子阳,告辞。初三那日我们再见!”
童初不在耽搁,连大氅都没穿就往府外跑。在这个世界十三年,她对这个家有着深刻的感情,只求不要出什么事。出了府门,果然福叔等在马车旁。
“福叔,可是府中出了什么事?”童初急不可耐的问。
“哈哈,看给你急得,府中并未出何大事,莫担忧。”
“那………”
“回府你就知晓了,这大氅也不穿就出来了,快些上马车,别冻着了。”
童初上了马车,心情还是难以平复下来。突然,车帘被掀开了。一张俊脸出现在眼前,原来是沈译。
“我就去取了个大氅,怎地一回头你人就不见了。”说完无奈一笑,接着沈译也爬上了马车。
福叔见此,本想阻止,可转念一想也就罢了。
沈译坐进马车,闻着一股淡淡的梅花香味,不由心神一暗。他和子阳都喜欢这梅,只是他知道,子阳是因为爱梅而爱梅,若白是因为子阳爱梅才爱梅。
沈译看着手里的红狐大氅,轻笑出声,“这件红狐大氅你到是喜欢,三年冬天,我见你外出穿的都是这件。”
童初心中记挂府中的事,并未注意沈译语气的变化,只随口说到,“这红狐大氅挺漂亮的,我喜欢。”
沈译不由心中一窒,他想质问他,是真喜欢这大氅,还是喜欢这送大氅的人?
童初一心只希望快点到童府,并未发现马车中压抑的气氛。过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沈译突然对着车外吼了一声,“若风,牵马来。”
只听车外一声低沉的“是。”
“公子,马来了。”沈译二话不说,打开帘子便翻身上马,动作一气呵成。
“哒哒哒”等童初反应过来的时候,沈译已经走远了。
这沈译是发什么疯了,怎地冒着大雪就骑着马跑了?管他的,反正到时候生病难受的也是他。
“阿零,赶快些。”
“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