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锐回到开封时,已经到了八月底,张嫣最终还是拗不过赵锐,跟着一起来到了开封。
此时,开封城内早已聚集了大量的文武官员,有京城来的,也有各省巡抚总督,布政使,都指挥使,卫指挥使,按察使,以及兵备道。
而勋贵富人来的更多,各地的藩王郡王也一个不差,全部都是来拜见新皇,如今没人敢无视赵大帅的命令。
因为除了偏远省份,数十万赵家军已经开赴到位,试问谁敢不来?
就连手握十万新军的定国公,和世代镇守云南,如土皇帝一般得沐国公,都不敢忤逆这滚滚的大势。
历朝历代,无数血淋淋的例子告诉所有人,顺应天下大势者生,逆之者亡。
开封城虽然不小,但一下涌进来了这么多人,还是显得十分的拥挤,酒楼客栈早已爆满,许多人只能在城外搭帐篷,住民居。
没办法,毕竟各地有许多读书人也来凑热闹了,都是想要了解未来的大势,赵大帅到底打算搞什么样的新政?
所以整个开封城几乎都在议论这个话题,当然也有一些老顽固骂赵锐的。
虽然崇祯就在不远处的洛阳城中,但除了秦良玉,几乎没有人敢去拜见,都是争着拜见周王府的小女皇。
赵锐可没时间接见他们,倒是张嫣整天抱着小公主,不厌其烦的接见,若来的是藩王和重要的勋贵,还要设宴。
“娘娘,你就不能安生一些吗?万一动了胎气如何是好?”
“你还好意思说,你以为本宫愿意吗?可别人都来拜见,你又不去,让大家怎么想?怕不是又会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张嫣见他还埋怨自己,顿时没好气道。
“我这不是没时间嘛,新的都城图纸要设计,各部官员架构也刻不容缓了,否则非得拖到明年去不可。”
赵锐也是一脸无奈,发现想要建立一套新的行政班子,当真不容易。
这也就是在华夏,在古代,哪怕中枢机构瘫痪了,各省各州府县依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会出大乱子。
毕竟底层百姓,有士绅族老在管理,上头还有知县知州知府。
只要境内没有人造反,还有一个皇上,一个手握重兵的权臣,哪怕三四年,都不会出大乱子。
这就是儒家的治国之道,要是搁在外国,怕不是早有无数野心家造反独立了。
“呵呵,你现在也知道刻不容缓啦?本宫早就提醒过你,六部暂时不要裁撤,等你的新部门组建完毕后再接替,可你倒好,偏要一意孤行,说六部都是吃干饭的,如今各地官员都不知该往哪里上奏了,要不本宫让皇上下一道诏书,都送到开封摄政王府来?”
“别!送来了,我也是一把火烧掉,不会看的,各地官员除了溜须拍马外,还能有个屁的大事。”
赵锐赶忙摇头摆手,各地官员完全就是有事没事,反正都要上奏,屁大点事,都能说成祥瑞,完全就是刷存在感。
“无论有没有大事,但这奏疏乃是各地官员与皇权的纽带,无论皇帝看不看,都不打紧,关键是要让官员觉得皇帝在看,在关注他…”
张嫣就像在教导小皇帝一般,耐心地给赵锐传授着帝王之道。
“那怎么办?开封的各部门可没有空余的时间,去翻看奏折,处理那些破事儿,新的部门怕不是还要一个月才能组建起来。”
赵锐眉头一皱,觉得她似乎说的好像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