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一个声音就这样硬生生地阻止了一场本该会是很精彩的切磋。剑无锋剑停在空中,保持着姿势,回头看,眼里满是困惑。苏未末的剑此时已在鞘中,他也看了过来。
“苏公子,你可以进去了。”出声打断他们的那人如此说道。苏未末拱手一句“谢过”就饶过身进了柳府。
柳府前,剑无锋收了姿势,“刀无刃,你什么情况?”刀无刃看了他一眼就往自己先前的岗位上走,“你输了。”
“我输了?他连剑都没拔出来,你就说我输了?”
“他的剑不是没有拔出来,而是在我喊停的时候归了鞘。”
“那……那也不一定是我输啊。”剑无锋还在强辩,不过也是有几分歪理。
“那就直接跟你说了,”刀无刃没有丝毫感情地说,“你拔剑的时候,一股极强的气势随着你的剑从剑鞘里喷薄而发,势不可挡。而他拔剑之后,这一切都停了,似乎连片空间都随之静止。直到他的剑归鞘。”剑无锋闻言倒吸一口凉气,“那你对上他有多少胜算?”
刀无刃竖起了一根手指。
“才一成?”
“不,是有一成把握接下他方才那一剑。真正对上他,我一成把握都没有。”刀无刃的话让剑无锋阵阵后怕。
“不过,我有一点想不通。”
“什么?”
“他这么厉害,为什么还要来我们柳府求助呢?”
……
柳府大院。
苏未末刚推开门走进院子,就有人在等着他了。
“苏公子请,二府主已在等您。”苏未末忍下疑惑,在他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广场。此时,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一些人,似乎都是在等他。那人带他来到众人前就退下了。苏未末自打他们进入视线内就已经在观察他们了。一袭黑衣站在中间,身材魁梧而又匀称,年纪大概三十岁之人,想必就是那人口中的柳府二府主。苏未末上前一步,欲要行礼。不了那人却抢先开了口:“贤侄稍安,我乃柳府二府主柳文墨。”
“在下苏未末,见过二府主。”虽然对这人对自己的称呼感到讶异,但他还是先报上了自己的名号,行了一礼。“不过,莫不是在下与哪位少侠长相有几分相似,让二府主认错了人?”说话真的是一门学问。就比如苏未末方才的那一句,既说出了自己的疑问:我没有见过你,你为什么叫我贤侄,是不是认错人了?同时也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拂了柳文墨的面子。更重要的是,还会显得自己很有涵养。
柳文墨一听,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方才不知道你姓什么,所以才叫了一声贤侄,现在我可以确定的叫你一声苏贤侄。你要是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叫你,你就看看你手里的未末剑。”苏未末听他这么说,就抬起了手里的剑。忽然间他就明白了,这个人也认识他师父,而且相交匪浅。难道他就是阿苏?这个猜想刚一出现,就被苏未末当即否定了。如果他是阿苏,是这柳府的人,那当初师父在扬州求雪的时候他应该是能够到场的,而且他的年龄也不太像。
“前辈,您也认得这把剑?”暂时放下疑问,苏未末有此一问。
“岂止是认得,这把剑还曾经多次救过我的命。”提起往事,柳文墨脸上便仿佛荡漾起了春风,“想当年,我们四个人一起行走江湖的时候,江湖人称‘一琴一剑客,一箫一书生’,并称四公子。不过后来因为我年纪小他们一大截,大哥就非得把我送去读书,再加上后来他们的名气更大了,江湖人也就给他们换了称号,名为‘三绝’。”原来是这样,苏未末点点头,看来阿苏还有先前茶馆那位柳前辈应该就是这“一琴”、“一箫”了。
“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我等已大概知晓。现在我们人也算是到齐了,我们再等等。”柳文墨收了话题,说起了眼下的情形。“贤侄你且放心,那伙人另有所图,所以飞白暂时不会有事。我们现在只需在此,以逸待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