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这么好的棋子,被那个沈晏给毁了。”
相国府的书房里,陈荣对着一幅江山春景图独自叹息。
这万里江山,什么时候易主改姓陈呢?
“父亲。”陈兴才从外边走了进来,抬眸看了一眼陈荣,又迅速低下头来,“您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陈荣转过身来,冷眼看着面前的陈兴才,“你还去春禧居整日里鬼混?”
陈兴才瑟缩了一下,抖着肩膀跪在地上,“爹,儿子已经许久不曾踏足过春禧居了,儿子真的没有啊!”
“瞧你那个没出息的样儿!”陈荣忍不住咒骂一声,“老夫聪明英明一世,怎么会生出来你个蠢出生的王八犊子!”
“爹,您息怒,您息怒,有什么事您交代儿子去做就好,儿子一定给您办好!”陈兴才跪在地上拼命的磕着头。
自打三年前,赵承时“死”后,赵家二房那边就越发的肆无忌惮,不顾列祖列宗的颜面,执意要将出身烟花之地的春深姑娘谢雨烟娶回家做妾。
陈兴才也是痴迷于谢雨烟的容貌的,得知了谢雨烟要嫁给赵承意的事情之后,陈兴才不顾自己还是当今相国之子的身份,跑到了春禧居同春禧居的老鸨大闹了一通,最后被相国府的人给绑了回府。
陈荣觉得颜面尽失,于是狠狠的责罚了陈兴才,重重的打了陈兴才一百大棍,为此,陈兴才足足在床上养了半年之久才得以下床。
经过了那次的事情之后,陈兴才这才深刻体会到了自己亲爹的手段,再也不敢造次了,每每见到亲爹陈荣,就像是耗子见到猫一样,躲都来不及。
“行了行了,你别在这儿跟哭丧一样,你爹我还没死呢!”陈荣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这个沈晏,真是好手段,区区几句话,就让傅华彬一家流放的流放,处死的处死?他的手段,还真的不能瞧了呢。”
“爹,您是相国大人,按理,在职位上您应该比那个沈晏高一等才对啊,您还怕他做什么?沈晏那么高傲自负,我倒看着,他也嘚瑟不了太久。”陈兴才嗤之以鼻。
陈荣斜睨了陈兴才一眼,“真是个没出息的东西!沈晏几乎与你同岁,就算他比你大几岁,你们之间也相差不了太大,你看看沈晏,你再看看你自己!竟然还好意思沈晏高傲自负,他有那本事在身上,他当然高傲自负了,你呢?你有他的那些本事吗?半点本事你没学到,这些寒酸捏醋的话你倒是会得挺多!”
陈兴才被陈荣骂的狗血淋头,一个劲儿的点头称是,“爹,您骂的对,您骂的是,是儿子没用,儿子没本事,没出息,是儿子的错,儿子跟您认错!”
“认错!认错!认错!”陈荣感觉自己快要被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给气死过去了,“你整日里在我面前你这错了,你那错了,你改过几次?整日里不是下棋喝酒,吟诗作画就是给那个做生辰就是陪那个打马球,陈兴才啊陈兴才,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窝囊没出息的儿子?”
陈兴才索性也不再话了,任由陈荣在一旁骂着自己了。
沈晏从宫门口回到沈府,徐问宁刚哄着两个孩子睡着。
舒承苑里安安静静的,偶有几只鸟儿飞过,叽叽喳喳一片,但很快又陷入了一片安静之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