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州府,赵笠坐在书房,看着面前的信笑的格外开心。
商吉坐在赵笠的下首,见着赵笠笑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赵笠是常常面上摆出笑容,但笑的这么嗯腻歪,笑的这么腻歪他还是头一回见,总感觉气氛诡异的慌。
“殿下,谁的信啊,你笑这么开心?”商吉忍不住开口问道。
赵笠把信折起来,收到旁边的木盒里,脸上的笑容才淡了一些慢慢说道:“没什么,朋友的信。”
商吉撇嘴:“楚姑娘的吧。”
赵笠挑眉去看商吉,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事实上那的确是楚锦河的信,上面在抱怨她因为要嫁给他的破事,整日被苏宫令折腾早起学礼仪和准备大婚的事情,苦不堪言。
但其中抱怨是抱怨,楚锦河对苏宫令还是很满意的,因为苏宫令到了三房后,的确帮她解决了很多事情,至少在大婚前诸多繁琐的事情都是苏宫令安排妥当,她只用跟着打下手。
赵笠之所以笑的开心,只是因为他因为州府政事的繁琐,无法抽身,很久没能去见楚锦河了,楚锦河的信里的话都很平常琐碎,但看着其中每一行字每一句话,他都能在脑海中想象楚锦河噘嘴和他抱怨的样子,让他不自然的就会放柔眼神。
商吉见他默认,心里翻了个白眼,回归正题道:“殿下,你这次给那小丫头下的聘礼真是把我老底都给掏空了,我自己娶阿朱的时候都没给盛家下过这么多的聘礼,咱北周,这份体面,楚家小丫头头一份。”
木盒里各式各样的信塞得很满,都是楚锦河以前给赵笠的信,他每一封都好好收着,不知不觉中已经装满了一盒子。
赵笠把信纸往下压了压,才勉强把木盒关上,心里一面漫不经心想要不要再准备一个盒子,一面抬眼似笑非笑看商吉。
“行了,别在我这里哭穷,你的家底有多少我不清楚,那些聘礼就能把你掏空,你是不是也太看低自己了,说吧,又看上什么了?”
楚锦河以为赵笠给她送的那些聘礼是出自国库,其实不然,一是因为北周初立国,国库也并不充裕,二是国库关系到北周建设和百姓,他身为君主,也不会因为自己的私事去动用它,这是原则问题。
赵笠给楚锦河所有的聘礼,其实是出自他自己的私库,而他的私库就是商吉,这位大周还没分开前,就名满天下的商人。
商吉的背后,或者说商吉的老板,其实就是赵笠本人。
一听赵笠开口,商吉原本还假装抱怨的表情,瞬间变得嬉笑起来,他搓了搓手,商人本色尽显。
“不亏是殿下,眼神果然明锐,一眼就看出了我的目的”
“说正事。”赵笠打断他。
商吉立马收起笑脸,乖乖说道:“殿下,我想做官盐和铁器的那几样生意。”
赵笠眯眼,身体往后靠了靠,摇头想了想:“不行,盐和铁器是北周命脉,是国库填充的重要金银来源,我不能给你私人,你明白的。”
商吉脸垮下来,没有再如商人谈生意那样死缠烂打,因为他知道赵笠这人,说可以就可以,说不行,那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