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挺像的,傻傻呆呆的。顾晚樱傻的可爱,而他傻得可怜。
世俗浸泡过的大人冷漠嘲笑着小孩子嘴里的喜欢,因为那只是所谓的童言无忌,是一句可以用糖糊上的谎言。而齐墨却不信,以前是,现在也是。他对她的欢喜不知从何说起,亦不知道从何停止。简单而美好,喜欢就是喜欢,无关其他。
有一种喜欢叫“静静的等待”,那他就慢慢等待自己长大,寻找时机。后来呢,他又清楚了,还有一种爱叫“默默守护”或是“放手祝福”
兜里的向日葵锁被冰冷的搁置,可以开启锁的钥匙也就断裂。
齐墨面上浮现着笑,隐匿着那股子莫名的失落,低头凝视着自己的好友,还是一如既往的没心没肺。对方小孩子气地与他争论着,嘴角泛甜地笑。驱赶他落寞的情绪,仿佛在告诉他,没有事儿。
“顾晚樱,我先走了,”罗萃萃方才接到催促回家的电话,快速结账,急匆匆往外跑,过一会儿倒回来几步,拍了拍打闹的两人,“我妈夺命连环Call,亲爱的,先溜走了。”
“好,你慢点。”顾晚樱好笑看着消失的背影,虽然她对罗妈妈的火爆脾气早有耳闻,不过也……
上学期开家长会,在门外撞见正在训斥小罗的场景,罗妈妈单手捏数学卷子,面色阴沉,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拉开嗓子,“罗萃萃,你的脑子是猪脑子吗,考这个分数给老娘丢脸,你说卷子难,但为什么就只有你这科不及格。全班都及格,你就做了那只特立独行的猪,奋不顾身像差生的方向冲。”
也许是有些热了,罗妈妈还一边用卷子扇风,一边时不时用手戳低着头的女儿,继续用富有浓重口音的语气,骂着她,愣是一点情面也不给面前的人。
原本活泼的人,低头红着脸,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