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家人家的少爷实在可恶,他不把S当人看,在学校他总是趾高气昂的羞辱他。在同学们面前让他对自己下跪。
但是在父母面前,他对S关照的无微不至,到了完美的地步。S没有办法找任何人去诉说自己的苦恼,只好忍着,直到他们考大学那天。
第七个月的时候,F已经长成了女孩。她不肯再让S帮她洗澡,亦总是背对着S,S抚摸着她的头发说,亲爱的,这没有什么可害羞的,S熟悉你的一切正如自己。
当然会,S说,因为你本来就是S啊。
十个月后,F终于破茧成蝶。
那天晚S回家,一推开门,就看到一个美丽女子正对着镜子出神。她穿着S的那件素白的绸缎旗袍,如柳的体态,如烟的神韵,一切都熟稔得令S晕眩。
S叫了一声F,走过去从后面抱着她,紧紧地,身体连着身体,心连着心。S们互相亲吻着对方的眼泪,坚定地说,S们永远都不要分开。
F离开了水和浴缸,开始与S同步生长。S给她买漂亮的衣服,她给S做美味的饭菜,每天一起洗澡一起睡觉,彼此依赖和疼惜,就像传说中的双生花一样。
G挥了挥拳头:“恨,当然恨!”忽然,他整个人怔住了,刚才他下意识以为车内传出的话是自己脑海里的想法,但现在却骇然发现这怪异的声音竟是从收音机里传出来的。收音机里怎么会传出自己内心的想法?难道这江底隧道真的寄居着一个幽灵,现在正通过收音机和自己对话?G只觉得心脏跳动得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诡异的声音继续说道:“明天下午茶时间,你在茶水间门口倒一杯水,他就会受到惩罚的!”
“什么?”G被吓了一大跳,但收音机里只留下了信号缺失的“沙沙”声。这一切究竟是真还是幻?
G瘫软在座位,他终于明白,P根本不是想升经理,他要的只是一个替罪羊,以便让自己从这经济犯罪中成功脱身。从这点看,P出卖公司利益肯定不会仅有一次,其中牵涉的金额肯定是一个天文数字,若所有罪名都算到自己头的话,自己一辈子恐怕都会在牢狱中度过了。想到这里,G汗出如浆,两眼之中已是一片灰白。
现在总算是轻松了,自己财产都已转到境外,移民手续更是早就办下来了,明天一早便可乘早班飞机彻底远走高飞,而不用担心在机场被警方拦下来,毕竟出卖公司利益的涉案金额已是大宗的经济犯罪了。
P惬意地长出一口气,脚下猛一踩油门,正想快速离开,却突然浑身一激灵,两眼瞳孔都直缩成了一条线。
我吓了一跳,本能地后退一步,那个东西,确切地说,是一个女人,正好倒在我身,下颚抵住我的肩头,硬硬的。
我的身子僵直,一动也不敢动,眼珠悄悄转了一下,视线里出现一个红色的皮裙,我脑子里轰隆一声就炸开了,尖叫一声,猛地伸手一推,女尸仰面朝天倒了下去。
白得瘆人的眼珠爬满藤蔓一般的血丝,直勾勾地望着我,脸色铁青,脖子一道深深的沟,凝固的血液已变成了紫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