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于平一听,立刻面如死灰,待在那里一言不发。
旁边,卢彬不知发生了何事,好一会儿才转头问于平:“督邮因何臀部受伤,为何没告诉仆(我)?”
于平没有说话。
嗯?卢彬一看他的脸色,非常惊讶,一时有些发懵。
“粟亭长,烦请带他出去验伤!”刘玘挥挥手。
“诺!”粟良领命,然后上前就要带于平。
“不用验伤,罪人愿承认一切……”于平瞬间瘫坐在地上。
“这样就好,敢为敢当,听说你有一本账簿,我倒想看看!”读书人总是好面子的,于平这一点表现倒是不错。
“账簿在此……”于平哆哆嗦嗦的从袖子当中摸出了一卷书册。
刘玘微笑着接过来翻了翻,只见书册上用的是蝇头小字,密密麻麻记录了无数的收礼记录。
“我马上将此书册交与明廷。粟亭长,将此人带走,将此舍锁上,防止财物丢失!”刘玘说完,转身而出,来找杨景。
杨景接过书册看罢,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于平仅仅只有半年出行,收受的赃物就在四百二十余万。
“足下可将此书册给他人看过?”杨景问道。
“未曾!”刘玘当然不会犯那么低级的错误。
“那就好,足下与白廷掾二人带人清查物资,就按照这叔册统计,其余的财物让白廷掾另外建账!”
杨景说完,从那书册当中选了几页撕掉,然后递给了刘玘。
“诺!对了,明廷,那于平的车夫安福对于破获此案有功,鄙人想奖赏其两千,不知明廷意下如何?”刘玘接过书册。
“小事一桩,足下找白廷掾即可!”杨景点点头。
刘玘告辞而出,然后就来找白述。
白述已听杨景说过于平一事,自然心中早有准备,就与刘玘开始商量如何查抄。
一般这样查抄财物都是美差,并非人人可得到的机会。
不过,刘玘与白述并非贪婪之人,上次查抄林渭,二人也是一钱不私取,刘玘对于白述非常佩服。
“白廷掾,我要忙上计,这查抄财物之事足下就多费心了!”刘玘说道。
“敢不尽力!”白述点点头,随后刘玘领了两千钱。
……
晚餐没有了于平,众人的目标就只有卢彬、王允、徐岳等人,一直疯狂劝酒。
白酒自然是稀罕物,这些人又没什么准备,结果未到二巡,不但是来的客人全部醉倒,就是寿张县曹长,也醉了五六人。
刘玘有准备,暗中让盛酒侍者置小水壶于大酒樽中,因此他与粟良二人喝了一大半的白开水,比谁都清醒。
亥时初,刘玘回到房舍,见李尚一脸郁闷地坐在床榻上看书。
他当然不在受邀请之内,看见刘玘回来,他立刻冲过来说道:
“刘郎,刚才王乡长说,国相正在招募佐史,你可一定要想办法把我弄过去!”
“君勿急,上次我就讲过,能帮上忙,我岂能不帮?无君相助,又岂有我今日?
我已点了些菜,待我把安福一起叫过来,我二人再喝几杯!”
一见刘玘如此说,李尚就放了心,却要自己去叫安福。
很快,安福到来,刘玘递给他两千钱:“这次能破案多亏了阿丈,这两千钱是我给阿丈请的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