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都眼观鼻鼻观心,当没听到二人那话中深意,跟着一起装傻。
“当真这般好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哥舒贺齐面上带笑,只是跟宓银枝说话的时候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宓银枝认真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皮,装傻充愣道:“还在呢,没掉。”
哥舒贺齐气结,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重华很是符合时宜的问出了群臣心中八卦的问题。
“殿下当真会过日子,这出行万里,还带上了房中娇妾。”重华借饮茶来掩盖眼中深意,在别人听来这句话是促狭的,只有一旁的传旨太监才知道,摄政王殿下不过是没话找话了。
娇妾?哥舒贺齐看向宓银枝,被宓银枝给瞪了回去。哥舒贺齐抹了抹鼻子,心道这毫不知足的家伙怕是王妃之位都不一定满足,还娇妾?
“家中有猛虎,怎敢厮混?”哥舒贺齐意有所指。
重华又看了宓银枝一眼,笑而不语,只吩咐传旨太监开宴。
宓银枝被闹了个面红耳赤,恶狠狠的伸出魔爪,拧着哥舒贺齐腰上软肉。哥舒贺齐绷着个面皮,深吸了口气,硬生生将要脱口而出的惊呼给吞了回去。
“阿枝别闹。”哥舒贺齐伸手按住宓银枝作怪的手,甚是无奈。
随着一群群的秀女上殿献舞,侧殿早已换上宫商角徵,一片歌舞升平,斛光交错,将这边的小动作都隐藏在暗中。
小蜗牛刚开始缩在黄离怀里不敢动,自坐下后见桌案上摆的瓜果珍馐,当下也不害怕,专心的啃瓜,黄离时不时的给他擦个嘴,剥个皮,倒也忙的自在。
哥舒贺齐也没得闲,不少排在上位的群臣,都要给他来敬个酒,大多都被他以身子不适给推了。
于是,宴会结束后,一个风雅趣闻在坊间传播。说是南蛮代王,身子弱娇儿,轻抚易伤,轻砰易碎,万不可招惹。
此是后话,暂且不提。只说当前,晚宴进入高潮时,重华也敬了几杯酒,不知是兴致上来了还是有心调笑,问到宓银枝身上了。
“这位便是那研制出苦参酿酒方的宓姑娘吧?”
宓银枝愣了愣,答了句是。
“宓姑娘医术高明,那苦参酿酒方也救了我东瑜不少人,本王敬姑娘一杯,当时替我东瑜子民谢姑娘救命之恩。”
宓银枝幽幽的看向那拿着酒杯的手,啧啧啧~连她这么会护理双手的人都忍不住感叹,这手真不是一般的好看啊!
宓银枝本还想多看几眼,不过场合不允许呀,场上机会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她和摄政王之间了。
宓银枝哂笑,举杯欲饮,却被哥舒贺齐抓住了手腕。
(⊙o⊙)…
“阿枝不是不善饮酒吗?本殿替你喝。摄政王不介意吧?”
最后一句话是对着重华说的,但没得到重华的回应。
哥舒贺齐轻柔的取下宓银枝手中杯盏,眼中波光潋滟,外人开来这就是极尽的宠爱呀!刚才明明谁的面子都不给,谁敬的酒都不喝,现在却要帮那姑娘喝,这不明摆着来秀的吗。
一旁的传旨太监似是在他耳边说什么,重华今天的脾气格外的好,不多作强求,做了个自便的手势。
“说来也是缘分,我东瑜曾有一大将,名唤宓名扬,仔细一看,姑娘和他倒有几分相似。”重华打量着手中蜜盏,漫不经心的说着那个被他抄了九族的将军,眼中似笑非笑,让人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