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梁把鲤鱼裹上淀粉炸了,这样明天很好炖。又把莴苣切成丝泡在水里,连削皮再切,整整一大盆,齐梁觉得自己能的快上天了,制作简单工具工程刻不容缓!今天晚上就去铁匠那里打一个削皮器,一个插丝器。
把所有的准备工作完成,齐梁给新来的冷酷的杀手阿宁小朋友去仓库里找来一张床,放到二麻那间里,把床铺好,叫他歇着了。
他自己则去前厅里,坐在长凳上,就着良好的采光,开始画他的“削皮器设计图纸”。画完了之后又开始画插丝器。他觉得这好像没有他想象中的难,只是画个图而已。
这的工匠手艺都是很好的,而且大都肯钻研,若是有不可做的部分,商议一下大都可以想办法解决,齐梁画完了图,感觉前途一片光明,说不定自己以后还可以做个面条机。
出门又去县窑,烧了五百个瓷瓶,因为要的多,给的价钱也能便宜一点,算了齐梁七文钱一个。
从县窑回来,齐梁又去了布行,这布行离齐梁家其实很近,就是斜对过,按照上次那绣娘说的日子,今天那番布就该织好了。
到了布行,织娘将布展开,让齐梁检查一下,“客官,您看看有什么毛病没有。”
“嗯……”齐梁凑过去详细的上下翻看,这色彩的搭配可比他预计的好多了,“没毛病,织娘的手艺真是不错,这布织的美轮美奂。”
那织娘一听就笑了,手艺人最在意的无非如此,“哪里当得小哥的夸,还不是你送来的样子好,若不是你画出来,咱们怎么能想到这么织呢。”
说到自己擅长的地方,那织娘打开话匣子一般,“我从五岁就开始织布,织到现在三十年了,光是花样布织了就有十五年了,这市面上流行的纹路不说都织过,可也是八九不离十。”
“我们掌柜的净是去都城取得样子,看在外面的大家小姐的装束,流行什么样子,买回来几批,再回来和我们说。我们云裳阁的布样子,在整个安平县也是数一数二的。”
“可我却从来没见过你这样子!织法简单,却漂亮的很,和它一比,那些祥云纹,花枝纹到显小气了!这位小哥,能不能问一句,你这样子哪来的?”
齐梁愣了一下,他倒没想到这人字纹还挺受欢迎。
那织娘看齐梁不说话,心知失言,连忙赔笑着说道,“哎呦,这位小哥,您莫怪罪!就当我没说过!我这也是谈到了本行,一时话赶话就说错话了,唉,你看我这……”
齐梁看她自责,连忙摆手,“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我也不太懂这些,不知道怎么说而已。”
他看着织娘疑惑的眼神,“这……这些图案是我自己想来的,也不困难,你要是觉着好,我再给你想两个。”他最终还是没说出来“这图案是从书上看来的”这种话,谁知道这个朝代有没有关于花纹样子的书,行家面前还是不要撒这种拙劣的慌为好。
那织娘听了睁大了眼,也不知是被齐梁想出这么好的样子惊到了,还是听齐梁说再给自己想两个惊到了,半晌没说话。
旁边的掌柜的听了这话也很吃惊,这花纹看似简单,却有着说不出的古朴大方,再加上这小哥说的配色,实在是华丽的很,没想到是人家自己想出来的。
齐梁此时心里却很窘涩,虽说在这古代没有人知道,但是私自剽窃了前人的创意,还和别人说是自己想出来的,看着织娘崇拜的目光,这让他感觉有点羞耻。
一旁的掌柜最先按捺不住,“你刚才说,还能再想两个?”掌柜看齐梁的眼神迸发激情,像是在看一棵会掉钱树。
“咳……掌柜的若是想要,就送给你好了。”左右也是举手之劳,齐梁拿起笔又画了两个纹样。
一个鱼鳞纹,一个腰果纹。
掌柜的捧着那张笔迹粗劣的纸,双手微微颤抖,他干这一行四十余年,眼光何其老辣。这图案若是加以编排,定能在这安平县里掀起一波风浪,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引领全国的风尚。
一旁的织娘看着这纹路也是止不住的惊讶,这粗糙的图案,若是普通人来看,毫不起眼,可他们这些行家看一眼就知道,这纹路若是配上颜色、穿到身上是什么效果。这么好的东西,竟是就这么轻易的给他们了……
“这位小哥,你看……你看什么价钱好,咱们去里堂商量一下。”掌柜的伸手请他,他实在是想不到这小哥竟这么大方,直接就将样子画了出来。但就算这小哥不要报酬,他们也不能不给,否则不光自己没有规矩,也让行家听了笑话去。
“给什么钱。”齐梁摆摆手,抱着自己的那块番布,准备要走,“反正这东西放在我这里也是一文不值,倒不如放在你这,也不算埋没了它。”
“那怎么行!”掌柜的见他要走,紧忙拦住,“咱们云裳阁先谢过这位小哥了,但你也别推脱,这都是行里的规矩,再说,我们也不好白拿了你的样子,咱们心里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