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通,谢元亮急得去撞门。
谢璧冷眼看着无动于衷,直到一个人影迅速跑近,她眼神亮起:“陈——”
谢元亮嗓音更高:“扈晓在屋里,救她!”
闻言,陈嘉遇脚步不停,就着奔跑的冲劲,蓄足了力一脚踹向门板,墙面震了震,灰尘簌簌往下落,门板发出吱呀一声响,旋即往后倒去。
谢元亮:“!”
还是年轻的小伙子厉害啊,这门,在他脚下就跟纸糊的一样。
年轻是有力量,但谢元亮不懂,扈晓对于陈嘉遇来说,是命!自然敢豁出去。
房门倒下,屋内粉红浪漫的装饰扑面而来,最刺眼的是那张大床,几个男人围成一团,试图合力制住拼死反抗的女人。
扈晓气喘吁吁,即使挥出的皮带能打得对手溅血,她也没有信心突出重围。
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车轮战。
就在她被逼到床角,空间变小,皮带优势逐渐丧失的时候,门板“嘭”地一声倒下。
室外明亮光线涌了进来,扈晓本能地眯了眯眼,随即看到熟悉的身影向自己奔来,像流星。
酸痛不堪的手臂无力垂落,她嘴角微勾,笑了。
陈嘉遇却几近发狂。
自己的小混蛋被一群光着膀子的杂碎逼到床角,她脸颊通红发梢滴水,白色上衣皱巴巴的,点缀其间的暗红色更是触目惊心。
他捞起衣袖,狠力踢开两个人后,迅速将扈晓抱出包围圈。
历经几次打斗,扈晓早已是强弩之末。
如今看到陈嘉遇,便再也不用强撑,肌肉、骨头酸痛难当,她将身体重量全部交出,软绵绵地靠在男人怀里。
陈嘉遇一手揽住她腰肢,一手接过皮带,亲了亲她额角,问:“伤哪了?”
男人声音在发抖,扈晓听出来了。
她赶紧答:“没受伤,松动筋骨而已,衣服上的血不是我的。”
嘴角都裂了,还说没受伤,陈嘉遇眸光暗了暗,“再忍忍,我带你打出去,回家泡澡换衣服。”
话落,他发力甩出皮带,抽向挥拳靠近的人间杂碎。
意识到陈嘉遇单枪匹马而来,扈晓瞬间站直,握紧拳头,“我们一起。”
男人将她护在身后,“好,后背交给你。”
眨眼之间,温馨浪漫充满情调的新房再次陷入激战。
谢元亮看得心惊肉跳,扒着门框不敢靠近,只得扯开嗓子喊:“停手,都停手,别打了!”
谢璧见陈嘉遇为扈晓冲锋陷阵,虽嫉妒到发疯,又担心对方受伤。
她直接冲了进去,焦急道:“不要伤及无辜。”
言外之意便是:男的别打,女的任意。
彼时,双方打红了眼,谁又能听到她说什么。
或者陈嘉遇听到了,因为没过多久,男人手中的皮带于混乱里抽中谢璧好几下,位置都在嘴角附近。
“啊啊!”
冷硬的金属打在嘴边,谢璧直接被那股力道掀翻在地,她发出声声惨叫,摸着脸上的血迹放声痛哭,肯定毁容了!
谢元亮弯腰低头,逮住机会把躺在地上的女儿拖到门外。
陈嘉遇抱着扈晓一个旋转,两人背靠墙壁,他扬着皮带说:“三分钟之内,警察必定赶到。”
战斗力最强的硬汉,“少他妈虚张——”
话没说完,空中传来警车鸣笛声。
硬汉:“我操!说好的上面有人呢?兄弟们,快跑!”
最终一个也没跑掉。
比起罪行败露,谢璧更担心自己的脸,直到得知赵思打电话威胁扈清,索要一个亿。
她嚷嚷起来:“我没有,不是我,我从来没有想过索要财物。”
赵思腰痛膝盖痛,子孙根更痛,这种时候当然得咬死:“谢璧,我们大家可都是听你的。”
其余施暴者:“是,一切听谢璧指挥,她花高价钱让我们毁人名节,并且在屋内安装了监控,记录全程。”
场面热闹,还没抓回局里录口供,交待得差不多了。
谢璧吓得痛哭流涕,她不敢想象,绑架、故意伤害、强.奸未遂数罪并罚,自己会怎么样。
她只得紧紧抱住谢元亮:“爸爸,救我!”
扈晓那时候才知道,最初闯入门为自己争取了一些时间的男人,是谢璧的爸爸……真是滑稽。
谢元亮见到扈晓,正要走上前说话。
陈嘉遇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只见男人突然打横抱起怀中女友,他双手沾满鲜血,神情惊骇,抬腿奔向救护车,“救命,救救她!我女朋友流了好多血!”
流了好多血的扈晓:“……”
身下热流一股一股地往外涌,大姨妈来了。
她伸手抱住男人腰身,把羞红的脸埋入对方怀里,深吸几口气,真好,可以摸到陈嘉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