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所谓的妖王,也不一定是能力最大的,不在妖界的妖,也有能力强大者,只是他们喜爱隐居不问世事。
阎王轻叹一声,坐的倦了侧卧着身,他身下的灰雾化成了柔软的卧榻,“云山狐祖你可记得?”
“未曾见过,但有耳闻……”淩幽怎会不知道他,亦或是鬼妖界谁不熟知。
狐祖,天地孕育而生,生来便是九尾拥有强大妖力,因此被其狐族奉为至尊,但此妖喜乐好闲不问世事,除了族内必要的事,根本不管外界如何,且很少离开云山,因此除了狐族,大多数都只听其名,而未曾见过真身。
“我想,你可以抽空去拜访一下他……”阎王思索道,他虽然也没见过这个狐祖,但却无此妖的劣闻,想来也不会差到哪去,最好在妖界作乱之前,确定其是友是敌。
“是,我记下了……”淩幽虽然不知阎王的打算,但他所做的事总会有道理。
正说着,一个小鬼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慌慌张张的禀报鬼角越狱了……
淩幽忙的很长时间未回到判官俯,戾鬼对世事了解的也差不多了,也收敛许多,因此淩幽就很少带他在身边,其一,也是怕他扰乱了自己的心绪。
淩幽不在,戾鬼便独自呆在判官俯,翻看那些人间带来的书消遣,但时日久了,他也觉得无趣,便离开判官俯到别处走动,虽然很想去找淩幽,又恐其不高兴,因此只得忍着。
鬼角的越狱,让阎王头疼不已,本想关他几日以作惩罚,没想他居然做此举动,派鬼差去捉,没想他如凭空消失了一般,寻不得踪迹,这也不怪那些鬼差无能,是曾身为鬼差的鬼角,很清楚该如何躲避他们。
鬼使的职位不可能空着,经过筛选,阎王决定由鬼角的妹妹,邬子暂且顶替其位置,说是暂且,是因为阎王还是想让他回来。
做乱的妖族毫无征兆的偃旗息鼓,在他们还没寻得踪迹的时候消失的无踪无际,但阎王不敢懈怠,暗中嘱咐属下小心敬慎。
判官俯的大门开启,又缓缓关上,淩幽感觉似有许久没回来了,大殿中的生死簿纸页翻飞,判官笔点点落落。
向内走了几步,不见熟悉的影子,淩幽开始担心起来,但回来时并没有人禀报什么,想来只是出去走走。
身为鬼仙,不用像人类那般一日三餐,日升而作日落而息,但偶尔的也会摆宴,亦或沐浴安寝,因此判官俯中也有浴室,只是其很少用,而今日他突然想浸浴,许是在外太久有些心疲。
浸在水中,他的思绪也没停止,思索着那群妖到底目的为何,而鬼角现在又在何处,温热的水浸泡的他昏昏欲睡,直至许久才恋恋不舍的起身出来,赤身走至衣架旁,还未拿起毛巾,一双手便从身后伸了过来,将他拉了过去,背后贴上坚硬的胸膛。
“你回来了……”淩幽稍有惊异,因为他并未感觉到戾鬼的气息,是大意,还是他刻意隐匿了。
“该是我问你……”戾鬼的手从淩幽的腰间向上滑动,停在一处狠狠的揉搓。
“呃……我身上还是湿的,你等一下……”淩幽伸手制止戾鬼,但其力道极大,似带着怒意,又不容拒绝,颈部传来疼痛。
“我不想等……”戾鬼说着松开口,视线内,颈部落下两排齿痕,鲜红的血印的他肌如白雪,而后齿痕消失血迹不见,他喜欢在他身上留下印记,虽然那印记很快就消失无踪,手不安分的向下滑去,触摸到他已经高昂的兴致。
“你难道没有想我吗?”戾鬼用手狠狠的握住淩幽的下身,口气怨恨。
“你……轻一点……”淩幽嘶了一声,抬手向后抚摸厉鬼的脸,食指被他含住,随即被尖利的牙齿咬了下,湿滑的舌头舔去上面的血迹,有时候淩幽会想,他是不是靠自己的血为食,虽然那瞬间是疼痛的,但带给其更多的还是愉悦,又何况那点伤瞬间即可愈合。
戾鬼让他面向自己,随即拦腰将之抱上身后的桌子,那上面原本放着的鲜果被其一扫而落,至此,淩幽才看到了戾鬼的脸,发现他比以往有些不同,是因为许久没见了吗?
“你方才去了哪里?”淩幽询问道。
“除了这里,我还能去哪?你又不让我寻你。”戾鬼说着扯开自己的衣带,他只着一件单衣,因此脱了便是赤身,暗夜一般的肌肤,利齿尖牙,双瞳赤红,即便鬼怪见了他都恐其外貌。
“抱歉……但暂且,我想不必再出去了……”淩幽轻笑着,他觉得戾鬼此时像个幼儿一般在闹脾气,手环住他的颈,将之拉下抬头吻上对方的唇,戾鬼顺势栖身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