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速则不达。”
宁君宿正色道:“若一心求捷径,往往容易误入歧途。你努力进学就是,也无需太过执着于胜负。”
少桓闻听此言,顿时眼前一亮道:“掌门,是不是你挑弟子,也不是光看功力高低的啊……”
宁君宿忽然发觉,少桓面色红润得仿佛要滴出血来,有些不对劲,不由伸手一搭他的脉。
少桓还未说完,就觉一股和煦宏大的气泽汇入体内,在他周遭大穴间辗转,叫他甚是舒服,只觉沁人心脾,不知不觉便消去了,最近他胸口中的阻滞之感。
宁君宿道:“你日以继夜练功修习,内功进步太过迅捷,根基不稳。方才怕伤到奇方,匆促撤剑之时,便受了伤。少桓,待我为你疗伤,你切莫乱动。”
他清冷平和的声音萦绕在耳边,修长白皙的手指用力按在自己胸口,身上周遭流动的,是他中正的气泽。这……少桓就觉得他胸口里那种,焦躁烦闷的感觉是渐渐没有了,可是却仿佛……都烧到脸上去了!
这些微小伤,对宁君宿的功力来说,自然不算什么。他马上就将少桓的气息归入正途,循环汇入他的田中气海。宁君宿道:“虽不严重,也不可再任意妄为。今日便罢了。”
“是,掌门!”
少桓身穿着白色的蓬莱弟子服饰,恭敬有礼的站在宁君宿身侧。
宁君宿恍惚间,就觉他似乎仍是那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极可爱单纯的样子,不由有些发怔。师叔、师弟皆说,这孩子,是天地、六界与自己的劫数。眼下,他实在看不出来,会有这一日。
“掌门!”
宁君宿方才要回两仪殿去,少桓忽然又跑了出来,抓着门板,探出半截身子道:“掌门,你可是要往天庭去,回来会带礼物给……我们吗?”
宁君宿把脸一板道:“我是外出公干,又不是游乐访友。”
“呃……”少桓吐吐舌头,“出去公干,也、也可以给我带礼物啊!”
宁君宿看他的样子,不由道:“你想要什么礼物?”
“那个……”少桓有些不好意思的嗫嚅道:“掌门,你收我为徒好不好?!”
“胡闹!”
宁君宿皱眉道:“亲传弟子大试,是山中大事,岂可内定?少桓,你用心修习武功,还可说是积极上进,开口恳托,这算什么?岂不是入科举作弊一般?!”
少桓有些不服气道:“可是掌门……科举也都是一样的学子在比,没有叫官员下场的。那个季天承……却是仙家弟子。”
宁君宿道:“山中规矩,向来如此。何况,魔族为祸六界之时,并不管你是仙人还是凡人。你若觉得不公平,也可以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