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依旧气定神闲,对周围的这帮人,包括七两半,根本不放在眼里。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跟这会议室只一墙之隔的一间茶室内,清香的氤氲雾气弥漫开来,透着一种澹泊素雅、怡情悦性的氛围。
一盏温热的香茗捧在手心,静香先轻啜一口,然后再放下,以嘴渡之。
幽幽喷薄扑鼻,沁人心脾。
皓齿内鲜,檀口分泌琼浆玉液,宛若注入了灵魂,茶水因而更加甘甜、香浓且清醇。
端的是如兰似麝,中人欲醉,令柏子香回味无穷。
“这才是饮茶或喝酒的正确打开方式啊!器皿终究是器皿,外物终归是外物,万万比不得琼糜绮瑰。”
柏子香不禁沉湎其中,正处于忘我陶醉、神魂飞越的状态,忽感悟良多,顿时遨游天外般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悠然自得道:“恬淡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抱朴守一。如此,方能守拙亦圆融,行稳而致远!明白吗?静香。哦,还有你俩。”
“嗯”
霎时间,早已与柏子香结合而和他心有灵犀的静香,遂也跟着神驰意动,两人仿佛灵魂缠绕着灵魂,气息潆洄牵引,青丝缱绻相结,使她飘飘然亦沉浸入如梦似幻的意境之中。
这一幕,却是让坐在茶几对面的静仪和朱婉芳看呆了,二女对此不敢奢求,只是兀自心驰神往、魂迷魄摇,并且痴痴然想入非非,难以把持。
朱婉芳就娇媚地咬着樱唇,眼眸目不转睛地凝注着他俩,雾蒙蒙的秋波潋滟,显然是春情荡漾,愈陷愈深了。
而静仪则在幻想着,若她也能和姐姐这样,依偎在柏子香的怀里,与他畅然热吻、长相厮守,那便此生无憾了。
静香今天依然是一身黑色主调的打扮,从披肩衣裙、丝袜到高跟鞋,都是酷酷的款式。
静仪的衣着也是差不多的,可能混黑涩会的,在心理暗示下习惯性的穿黑色吧。
朱婉芳则是小清新的学生妹服饰,搭配得体。
暧昧又恬谧的几秒钟后。
“你们可知,如何举手间摩弄乾坤?如何垂拱而天下运于掌中?长声高喝,风云变色,江山激荡。”
柏子香攀缘着静香那皓质呈露、芳泽无加的延颈秀项亲吻而下,若隐若现,单手环住她纤秾合度的柳腰,一把将这让人爱不释手的温香软玉从身上抱了起来。
“不知道耶”
闻言,静香、静仪和朱婉芳都露出不明觉厉的表情,大惑不解,齐齐摇头。
“之前我也不甚了了,但就在方才,我顿悟了!那种感受,说不清道不明,一边美人在怀,享受着极度柔情、极度的美味、极度的温香、极度的触感又一边清净宁神、见素抱朴、返本归元,试图摒除杂念,徜徉在大无上的逍遥之境。便鬼使神差的使色、声、香、味、触等五尘真性及七情六欲在我的感官中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奇妙化学作用,仿佛酝酿着的沸水,冲泡茶叶,水由此变成了所谓的茶,但本质上还是水、液态,只不过是有了独特的味道,然后进一步在你口中交融升华。”
柏子香油然紧紧握住了静香的手,十指相扣,两只玉手都是那么的修长细腻、莹润冰清,另一只手慨然抚长刀,意味深长道:“你们读过孟子吗?权,然后知轻重度,然后知长短。物皆然,心为甚。故万物皆备于我矣。抑或如那一句,挟太山以超北海。将不可能变成可能,将做不到的化作本能。这是两种极端的巅峰,也是两种极道的修炼方式。但无论哪一种,登峰造极之后,都能轻易的,天下可运于掌。”
静香等三女无不听得云山雾罩的,皆仿佛堕入了十里烟海,只觉柏子香言语玄邈晦涩,委实令人摸不着头脑。
“好了!人都到齐了,该我们登场亮相显神威了。”
柏子香见她们都是一副晕乎乎的样儿,也懒得给她们逐一详细解惑了,嘴角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隽永微笑,深沉道:“待会儿我就用实力诠释,给你们现场演示一番,什么叫作挟太山以超北海。。我虽然不是一个仁慈的人,恐怕终其一生也很难达到万物皆备于我的境界。但我已然隐约明白了,阎浮世界的种种不可能,无非是自身能力所限。凡人眼中的奇迹,或许可能只不过是神祇仙佛们随手制造的消遣罢了!”
“生命,如同北海一滴水、泰山一土石。人虽非草木,然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其生命却要比一些扎根地底深层的草木还要脆弱、渺小、无知。而我,柏子香,即是不可战胜的神,亦是燔祭一切的烈狱,至少对于这个只有凡人的世界而言,是绝对无法撼动的主宰般的存在。”
言罢,柏子香再次猛然将静香拉入怀中,她随之娇嗔带喘,而后霸道又温柔地一把搂住她,另一只手遒然拂袖间,雄浑磅礴的劲风鼓荡着吹开了门,遂拖着长刀、揽着美人,转身出门往隔壁而去。
但只见那柄背宽刃长的鬼头刀,刺拉的随着脚步声在地板上划出一道连绵裂痕,静仪和朱婉芳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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