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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放的消息来得及时,这提醒在秧苗听起来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没有特定想象,就不存在和想象严重不符这件事,她没太当回事,白琮却从听完就开始皱起了眉头。
第二天秧苗还是选择没有回别墅去看看谭昕蕊,用她的话说就是:“只是去做志愿者而已,别搞得这么悲壮,弄得跟最后一面似的,多不吉利啊。”
图楠特别能够理解她,之前她执行任务的时候,也从来都不愿意在前夕联系父母,报喜不报忧大概是每个为人子女的都下意识的一个选择。
秧苗到实验室门口的时候对白琮说:“我在教授手下干了这么久的活,你知道我最大的梦想是什么吗?”
“是什么?”
“是比他先来一次,哪怕就一次!”秧苗表情夸张地说,“可是我从来没有成功过,不管我起得多早、路上花费的时间有多短,都从来没有成功过,你根本比不过一个几乎住在实验室的人。”
白琮问她:“你之前说过,每个参与进这个实验里的人都或多或少有自己的私心,你和陆放都有,那rfessrhung和钟教授是因为什么?”
“教授最开始是为了找到和改变钟教授的人生轨迹,”秧苗耸了耸肩,“但是他后来找到了弟弟,钟教授看起来过得也还不错,不至于还非得改变他的人生,而既然他过得还不错,那他参与这个实验的目的我就更想不明白了。”
白琮说:“只是你暂时没想到,但他们一定还是有自己的目的。”
他想了想又继续问:“你全程参与这个实验,对基本操作方法都算了解了对吧?否则也不能单独操作从未来回到现在。”
秧苗闻弦歌而知雅意,瞬间就明白了白琮的意思:“你是想说让我在开始实验之前留一手?”
“防人之心不可无,”白琮平静的说,“你我的目的,他们兄弟两个心知肚明,可他们想要的是什么,我们却一无所知,你怎么能确定他们不会在实验开始之后,用其他的方法算计我们?”
这种猜测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可对于志愿者来说,对实验的操作者如此不信任,对整个实验来说却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秧苗放低了声音告诉白琮:“钟教授是怎么想的我确实不清楚,但教授是不可能这样算计我的,这么多年,他就像爸爸一样对我。”
“这么多年,秧吏才更像一个亲生父亲那样对你,但最后结果呢?”
秧苗没有再吭声,她率先走了进去,白琮紧随其后,进去之后先跟钟黎打了声招呼,钟黎向来都不太乐于跟人打交道,但这次也许是因为白琮即将开始投身试验的原因,他居然难得地笑了笑,秧苗就直接进去先换衣服了。
白琮开始没话找话:“我以为只是需要手机脑电波的相关数据,还要换衣服的吗?”
钟黎向他解释:“因为很多监测的仪器需要粘附在身上,普通衣服没办法有很好的站粘性,所以要换特殊材质的实验服。”
原来如此,白琮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等秧苗换好衣服出来,他就准备进去,但秧苗说:“这种衣服比较难穿,你可能找不对方法,我陪你一起进去吧。”
本来陪他进去换衣服的应该是rfessrhung,但白琮和秧苗关系特殊,在这种相对亲密的动作上,她比rfessrhung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