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格又笑,“女皇既然盛情,那我便称呼你宛宜。宛宜你既来了,那我俩是先讨论婚礼的事情呢,还是先讨论合兵攻周的事情??”
赵宛宜心中一动,刚要出口,又咽了回去,她微笑着望向桑格,语气温和地说道:“当然是先讨论婚礼的事情。”
桑格大笑,“甚好甚好,那我俩的婚礼,你是想以缙国之礼举办呢,还是以戎国之礼举办?”
赵宛宜淡淡笑道:“我是缙国的女皇,当然是以缙国之礼举办。”
桑格道:“好,宛宜既然开了口,那这个面子我不能不给,婚礼就按缙国的仪式办理。只不过我对缙国婚俗也略有研究,听说你们女子成亲时,会有嫁妆带到夫家来,不知宛宜你的嫁妆是什么呢?”
赵宛宜一愣,面上微笑,心中却已敏锐的感觉到了这个问题的刁钻。
她端坐在椅上,姿态优雅,笑着开口道:“自古嫁妆都是父母为女儿操办,宛宜并不懂这些,所以等我回去问过了母后,才能回答世子的问题。”
桑格笑着喝了杯酒,“宛宜是一国女皇,这点小事还作不了主吗?幸亏我早有准备,怕你想得辛苦,已为你列了一张清单,你只管照着单子置办嫁妆,成婚时带过来就行了。”
从袖口抽出一卷黄绸,递给赵宛宜,然后又自斟了一杯酒,悠闲地笑道:“我听说缙国的女人嫁妆越贵重,代表娘家越重视。宛宜是女皇之尊,有托国之富,这么点嫁妆,应该是不在话下吧??”
他面目俊朗,态度也彬彬有礼,举手投足间是正宗的中原气派,当赵宛宜展开那幅长长的黄绸后,却不禁惊得脸孔煞白。
“宛宜的胭脂不够用了吗?怎么脸都白了?”
桑格脸上带着斯文的浅笑,黑发用宝蓝色丝带半束,身上暗紫色的皮裘雍容华贵,这样冷的天气,竟有一把折扇在手里悠闲的摇晃,一派风流倜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