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三天的时候,叔叔的气息就已经恢复得不错。
光系魔法师在恢复能力上更有优势。
很难将这个系别直接就归在治疗和辅助,但的确更多集中在身体强化这个情况上。
只是身体素质的提高就也能够让他更好地掌握身体。
艾萨克不擅长照顾人这种细心的工作,看到叔叔终于从床上起来也开口问候。
“叔叔,你身体怎么样?”
走路还没到很顺畅,但起码从昏迷的状态醒过来。
坐下或许是轻微碰到椅背,就那样后面的伤口还是再一次导致强烈的痛感。
紧闭双眼,大口呼气。
然后顶着那种不适露出一个笑容。
面对孩子的时候,不想要为他们带来心理压力。
更何况从好转开始,光系魔法师的恢复就很难再出现什么特别的问题。
我坐到一边,观察着这些普通的人类贴心的问候。
“那顶绿帽子是哥哥的宝贝。”
在聊到精灵的事情时,艾米莉无可避免地提及到有关王子的逃亡。
和阿姨一样,叔叔一样会因为当中提及到的危险而着急。
“这可是来自精灵的祝福,那天还是它给予力量才可以打倒那些大汉。”
在年轻的吟唱诗人心中,我顶多是个不务正业的魔法师。
实力?多少有一点。
会想要借多姆纳尔那位陛下的名声,可能是出于年轻人想要在世界上扬名的感觉。
就像欧文一样,活过就总想要留下一些痕迹。
他即使听过妹妹的猜测后,还是觉得这顶王子的馈赠才是让一切变得不同的原因。
艾米莉也不能确定真相,精灵和人类始终有着很多差异。
如果说真的有那种特别的效果,也不算是什么值得意外的事情。
“可以保持那种实力,说不定就……”
摸着帽子的青年,还没说完就被叔叔一句狠话所打断。
“放弃你脑中那个念头,就算有再大的能力也解决不了那种问题。”
脸很严肃。
语气也很重。
只是有些事情我都看得出来。
报仇。
看上去就像是觉得父母的死还有什么秘密。
不能掌握魔法,那种念头还是彻底打消会比较好。
连三个学徒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一个连最低门槛都达不到的人做不到什么事情。
后来的那场对话也没有得到什么共识。
只是七年这个时间点,我多少猜得出来是什么事情。
直到耳边传来一把女声,注意力也没再继续放到这一家人身上。
“老婆,相信我,这是最后一次。”
又跪在地上。
妇人带着两个孩子,旁边收拾起来的东西似是要上演离家出走的好戏。
刀疤男这人过得实在不怎么样。
背上的债都是老婆欠下来。
好赌。
但相处好几年,刀疤男实在舍不得这样让她离开。
嗯,他嘴上是这样说。
只是我和那妇人都看出,那句里面很难算得上是带什么真心。
就青鼻、肿脸,两个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的大汉,会被那种看着像是重义气的话所迷惑。
从那呼吸和心跳,讲的话就不像是投入感情。
而她?比谁都清楚什么叫男人的嘴。
还不是怕转身就把两个孩子卖掉,被自己当成下一次赌博的筹码。
谁是爸,还说不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