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兰行了礼。
“见过皇。”
“行了,这里也没别人。”他近来可能操劳国事,神色有些疲倦。
外头是有李公公和侍卫把守着。
于兰也摸不准赵桓找她是做什么了。
所以她大着胆子问了一句:“陛下,不知道召我前来所为何事?”
“没什么事就不能够见你一面吗?”他反问道。
这句话说的有一些暧昧,于兰愣了一下。
严格来说没什么事儿,一个皇召见臣妻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看到她脸色煞白了一些,他倒是笑了。
“朕找你,是听说你们在那边养了不少的战马,而且那些战马都可匹敌西夏的战马,故而朕有些事儿想让你去做。”
于兰瞬间倒是明白皇的意思。
皇想让她去养马。
于兰当初培育出了一千多匹的马儿,那些战马全都喝了灵泉空间的水,所以个个神骏非凡,而且日行八百。
不过战场还是死了二十七头。
当然其他的马匹幼崽都在培育当中,冷兵器时代,骑兵的存在几乎影响着战争的发展。
随后赵桓果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陛下若要玉兰培育战马,也不是不行,不过玉兰斗胆想提一个要求。”
她很少对他主动提出要求,所以突然听的她这么一说。
皇倒是直接来了兴致。
“哦?你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说。”
“玉兰想要全权负责战马的培育。”
她不想要受到干预和掣肘。
“好。朕同意了。”解决了这件事,赵桓显得有一些高兴。
他坐了下来,倒了一杯酒。
“你也坐吧!”他对于兰说道:“不必拘谨,朕虽然做了皇帝,但你也不必太过拘谨,和过去一样就好了,朕自从当了皇帝,这日子一天都没有闲下来过。金国,辽国、西夏,大宋的对手那么多,朕想当一个好皇帝,它不容易。”
当明君可能和一个人的天赋也有关系。
像明朝的崇祯皇帝,他那么努力那么拼命,可结果做的事情不但是无用功,还可能是加速了大明的灭亡。
其实这一世吸取了教训,赵桓他做的挺不错的了。
再说朝堂内文臣武将都有。
外患虽然有着强邻,但有岳飞韩世忠这般名将忠心耿耿,可保大宋无忧
“陛下已经做的够好了,我在边关都听的百姓议论陛下,说你是一个明君,是您充分给了臣下信任,才能够迎来一次次的胜利,过去他们总是提心吊胆,担心西夏军什么时候突然间就入侵了,但如今,他们已然不怕。”
于兰的这般说法,让赵桓有些疑惑。
“当真有人这么说吗?”
于兰点了点头:“嗯!”
“朝廷推广了红薯土豆的种植,一些偏远地区的百姓也能吃饱饭,我听说陛下登基之后,连续两年都颁布法令免除赋税徭役,这让穷苦的百姓有了生存的希望,他们打从心眼里感激陛下!陛下仁政爱民,心系大宋是万民之福。”
她说的很正常,其实普通老百姓根本不会关心位者做了什么大事,但只要能够吃饱穿暖,日子能够过的安逸,大约这就是他们心目中的太平盛世。
大家都在为着这么一个简单的目标而奋斗的。
“你当真是这么认为的?”赵桓有些喜悦。
于兰点了点头,他忽然间伸出了手握住了她的手:“玉兰,跟朕一起,共建大宋盛世。朕知道你有这个能力,巾帼不让须眉。你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天让你与朕重活一世,就是要将你派到朕的身边…”
他就是这样认为的。
这个世界只有他们才是与众不同的。
一世他没有遇到于兰。
也不知道有这样的一个人,他遭遇了靖康之耻。
这一世,他重生了,也遇到了她。
从一开始就明白她和他是一样的人。
又或者他们不一样,她身有很多秘密,甚至有些东西知道得比他还要多。
他觉得她可能就是苍派下来辅佐他的。
所以他听闻到她的诸多事迹之后,都没有太大的意外。
两年前,他派武松去西北的时候,倒是没有想到她也跟着去了。
他那个时候她会和过去一样留在京城,结果她去了西北,却给他更大的惊喜了。
他虽然没有关注前世的武松,但也知道梁山整体草寇的下场。
武松没怎么脱颖而出,自然也不算什么名将。
但是这一世就不一样了。
一次和童贯一块儿去攻打方腊,他的功劳怎么来的,这一点儿赵桓是一清二楚的。
武松一次大战还尚且失误连连。
但这一次就不一样了,他派了黄公公过去,回来之后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了。
很多决策,他虽然都是和大家一块商量的。
但是最终拍板决定也是他做下来的时候。
深入敌营,奋勇当先,他也做到了。
虽然不及岳飞那般璀璨耀眼,却也当得一员猛将。
这一切他觉得,是于兰赋给他的。
一个莽夫都能被调教成为一名悍将,在家心里头多少有一些看不顺眼武松。
他总觉得没有武松,如果于兰来到了京城,遇到了他。
那么如今,她肯定是全心全意辅佐着自己。
于兰被他的话和举动都给惊讶到了。
她一直都觉得赵桓有一点怪怪的,但一直都没有往深处想。
现在看到他握住自己的手,连忙就直接甩开了。
“陛下,玉兰是有夫之妇,陛下请珍重!”
“朕找人算过,你有母仪天下的命格!”赵桓说道。
哪怕就为了这一天他也不应该放开她才是。
于兰却直面他的双眸道:“陛下信命吗?我以为陛下是不信的。您重生归来,一步步所作所为岂不是都在和命运做抗争?既然陛下都不信命,为什么会相信我是母仪天下命格这样的无稽之谈?”
“如果换作别的女子听到了能当皇后,她们早就乐疯了。只有你不一样。”赵桓感慨。
后宫女子所有的想法都放在了争宠面,他觉得无趣至极。如果不是因为子嗣问题,他甚至都懒得碰她们。
但身为一个封建王朝的帝王,他必须要拥有一个自己血脉健康的男婴。
“陛下,您多想了。皇后之位不是人人都喜欢的,因为人人皆知礼义廉耻。”
“你放肆!你这是在指责朕?”
他一再纵容她。
过去也没有强行逼迫她,反而是帮了她不少的忙。
他也知道对一个臣妻动心是不应该的。